生怕给洒了,宽慰着“老夫人莫急,把表姑娘也唤来,这事总会有个结果的。”
老夫人闻言也缓过神来,连连点头“是,是,去把阿梵唤来,你亲自去。”
常嬷嬷这就来净音院里找容温了。
容温跟着常嬷嬷到净音院时,这里除了顾慕和顾硕在,大夫人和二夫人也在,今儿一早,本是都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因着顾硕回来了,老夫人就先让顾书瑶她们这些年纪小的人都走了,把大房和二房留在了这里。
早在顾慕和顾硕认下容温腹中的孩子时,二夫人云霜和大夫人林亭的脸上都挂不住了,索性有老夫人做主,她们只坐在一旁听着,都不言语。
容温低垂着眼眸走上前,嗓音低低的唤了声“祖母。”这会儿老夫人正闭目缓神,顾慕和顾硕一人一个情不自禁,可是把她给愁坏了。
一个表姑娘把恒远侯府中的两位公子都给整的情不自禁,若是她要给挑选孙媳,这般的女子铁定是不会让嫁进恒远侯府的。
得亏这人是阿梵,不然她早就让人上家法了,老夫人睁开犯愁的眼眸看着容温,还是先往容温腹部瞧了眼,朝容温伸手“过来。”
容温从一踏进屋内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她这会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来由的心慌,一直低垂着眼眸,谁也没瞧,径直走到老夫人的身边。
老夫人虽是尽量收着语气,却也是对容温发了脾气“他们两个都来认,你说,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容温
验身的嬷嬷都说了她是清白之身,她也是不知道顾硕和顾慕这是来认的什么,明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如今,却是成了真的不能再真的事。
既然都能在祖母面前扯谎,那她也可以扯,容温低声道“祖母,大夫说他诊错了,我并未怀有身孕。”
她前个说她没有怀有身孕,还让人再去请大夫,尚且能让老夫人也在心里怀疑了片刻,可这会儿,观南和言松都来认下了,这事定不是空穴来风的。
老夫人对她轻哼了声“你表哥都认下了,你还狡辩什么”愁就愁在两个表哥都来认,老夫人说了斥责的话后又宽慰她“阿梵,这事不怪你,你跟祖母说
实话,到底是谁的”
老夫人这般哄着她说实话,看的一旁的林亭和云霜都在心中叹了叹,这么些年,她们这两个儿媳谁都得不到母亲这般的宽容。
老夫人问完,将目光看向了站在那里的顾硕身上,随后又将目光定在了顾慕那里,他一个做兄长的,让自己未过门的弟媳有了身孕,还好意思来认。
老夫人叹了声。
容温顺着老夫人的目光看向顾慕,若说顾硕知晓了她怀有身孕来认下,尚且情有可原,可顾慕,他来认什么
容温正思绪流转间,却是看到了顾慕的锦缎袖摆里露出了一小截水绿色的轻纱,隐隐有一角是绣的莲花。
虽只是他抬袖间一闪而过,可容温也瞧真切了,那,不就是她的那件水绿色绣莲小衣吗昨夜里虽是叶一那般说,她心里还是有了几分猜疑的。
真的是被他给拿走了
容温咬了咬唇,秀眉蹙紧,所以,重阳节那日她醉了酒,与顾慕然后,他就顺走了她的小衣为了提醒她这件事
可也不对,这件事都过去一月有余了,他为何这时才把小衣拿出来,若他们之间真的行了男女之事,他不该早就去找她了
容温一时间思绪很乱,她与顾硕定了亲,下月就要大婚,虽然她不愿信自己怀有身孕了,可身体的一切症状皆是有孕的女子才会有的,若她真的有了顾慕的孩子,她又该如何去与顾硕解释
她正欲与老夫人说这件事让她再想想时,叶一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容温闻言一惊,想要与老夫人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胃里还突然上涌的难受,她急忙拿出香帕捂在唇上干呕了片刻。
屋内很静,谁也没有催促她,都在等容温的一个准话,过了有一盏茶的时辰,容温抬眸与老夫人道“祖母,我腹中怀着的是二表哥的孩子。”
屋内,瞬时更加静了。
老夫人眼皮颤了又颤,虽说她怀着的是顾慕的孩子这件事极为不妥,可终是有了个主,恒远侯府的家事自也有法子可以解决。
她神色舒展开,又看了眼容温的腹部,嗓音里已然是含了笑意“我就说嘛,孙大夫怎么可能诊断错。”
老夫人说了这句话,其余的人已是各怀心思,二夫人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可今儿这事有母亲做主,也不是她能插上嘴的。
大夫人林亭坐在那里,神色未有变化,只当是一大早的看了一出热闹的戏,对于容温会成为她的儿媳这件事,早些日子她就猜到了。
以观南对她的心思,怎么可能会让她嫁给别人。
就算容温嫁了人,有了孩子,怕不是她回头来跟观南说一声过的不好,他还能跟心肝似的将人再娶回来。
她管不了,也不去管他的事。
屋内待着的人接连离开,容温只低垂着眼眸不语,直到屋内只剩下她和顾慕没有离开时,她对老夫人施礼“祖母,我先回去了。”
她走的慌,顾慕也没去跟上,
待她走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