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也是先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帝王生了疑心,何须证据,顾慕宽慰她“阿梵,不要被过往之事困住,有我在。”
他话落,容温并未去看他,只是将脚下步子加快了些。
她思绪有些重,没瞧见不远处石榴树旁站着的人,还是顾硕先唤了她“表妹。”
容温回过神来,抬眸轻应了声。
随后,顾硕的目光落在顾慕身上,神色复杂的唤了声“二哥。”
他上前接过顾慕手中提着的古檀木盒子,语气有些沉“不劳烦二哥跑一趟了,给我吧。”他去接,顾慕也松了手,脚下步子顿住,看着顾硕和容温并肩而行向着净音院走去。
顾慕神色依旧淡漠,如藐淡世间万物,深井无波般的眼眸始终落在那抹清瘦的身影上,这会儿日光已不再强烈,已然是入了秋,刚要绽放的石榴花在风中摇曳,不远处的两道身影相挨的很近,若不是容温手中提着酒,顾硕定然会牵起她的手。
顾硕一手提着古檀木盒子,另一只手突然抬起落在容温发间,将她垂落在耳边的青丝抚至身后,随后,顾硕似是也看到了她耳廓处的那颗小痣,指腹轻颤,终是没有抚上去,只开口与容温说着话。
顾慕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净思本是来找他有事要回禀,在看到他家公子眉眼间的凛冽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已有些日子了,他也看不懂他家公子是如何想的,表姑娘跟三公子都已经定了情了,公子还整日里不是忙公务就是待在府上的,难道真的放弃表姑娘了
他之前不信,这会儿瞧着,更是打死他都不信公子这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