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遍又一遍无休止的安慰永远走不出伤痛的人,是绞尽脑汁讨好一个挑剔自负内心还游离自卑的混蛋,是提心吊胆在心机深沉的人面前扮演天使,更是应付一个对你情感重心永远在十几年前的人。”
“然而每天做完这些,我还得拼命学习,学业,舞蹈,绘画,乐器,这样才能成为配得上他们的人。”
“这他妈才叫努力。”
于诗诗一口气说完,声嘶力竭之后仿佛耗尽力气,整个除了强烈起伏的呼吸,浑身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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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她便浑身一震,脊梁僵硬,脸上露出见鬼的表情。
因为她听到自己姐姐戏谑的轻声道:“原来扮演我让你这么累啊?”
于诗诗瞳孔收缩成针,她缓缓抬头,看向笑眯眯的姐姐,明明在她认定已经在底层长成贪婪市侩性子的人,此刻好像跟上辈子重叠。
甚至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的重生是一场梦。
那人接着道:“不应该啊,不是有作业照抄吗?你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的?”
于诗诗脸都是煞白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头。
她牙齿都在打颤:“你,你怎么——”
沈迎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这么个小小的动作,让于诗诗浑身一抖。
沈迎轻声笑了笑:“所以别拿自己废到姐姐面前卖惨好吗?同样的路怎么姐妹都走过,你还有答案照抄,抄都抄得累,这不是只能怪你无能?”
于诗诗心中满是恐慌,她姐姐知道一切了,她怎么知道的?也是重生的?
什么时候重生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毫无动作?为什么现在性格像变了个人?难道上辈子真的就是她的伪装?
她现在想干什么?她会怎么报复自己?
不不,冷静,于诗诗!
你有什么好慌张的?这十几年的经营不是假的,喻廷和姜流许本来就是两个自私的混蛋,也没有深刻的牵绊,他们背叛了,但裴瀛和常鸣是不会背叛的。
就算姐姐知道一切又怎么样?她早做好准备,即便想拆穿自己,到时候百口莫辩的也是她。
不要怕她!
“不要怕她。”一个声音跟她脑子里的想法同步。
于诗诗跟鬼片里受到惊吓一样,猛地抬头。
就见眼前还是她姐姐那张笑眯眯的脸:“不要怕我,是吗?”
“你还跟以前一样,想法全写在脸上,我以为你有十几年的经验,已经能够完美隐藏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不争气。”
于诗诗受不了,她咬着牙挤出一句:“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怕好不容易匆匆建立的护墙会被这个人摧毁。
“出去!出去!出去!”
沈迎投降般举手:“好好好,我这就出去。”
“可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啊,裴总明天就是拿话说也不是我的责任。”
说完就痛快的出了病房。
姜流许见她出来,抬腕看了看表:“刚好十分钟。”
“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把时间卡得这么准的?”
沈迎道:“当你时间值钱,又没有依赖助理习惯的时候。”
姜流许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接着二人就离开住院部,来到了姜流许的办公室。
现在已经是大晚上,这边除了值班的没什么人,姜流许办公室的楼层自然是静悄悄。
姜流许打开灯,沈迎视线都没在见惯的布局上看一眼,直奔那休息室的方向。
她冲那边指了指:“姜医生不小心被绳子缠了这么久,皮肤应该都勒出痕迹了吧?”
“这样对身体不好,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休息室里有医疗器械?”
“手术刀应该有吧?你放心,我刀法可好了,闭着眼睛削苹果皮都不会断的。”
那手术刀多锋利?任何正常人听了都会头皮一麻。
可姜流许是常人?他不但头皮发麻,浑身都过电一样。
尖锐刀刃被掌控在外行手上,似乎一不留神就要割破皮肤的危险画面出现在脑海。
这份危险反而成了催化剂,姜流许声音变低:“那你小心点。”
说着便带着沈迎来到休息室门口,刚打开门,就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休息室里居然传出了灯光。
门全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早已等候多时的人。
喻廷站起身,讥诮的看着姜流许:“我就知道你在打下贱主意。”
想宰了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姜流许视线落在一旁的手术刀上。
他觉得这把刀现在跟喻廷的脖子就很配。
可下一秒他便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因为那蠢货现在,分明穿着他的白大褂。
喻廷站了起来,他今天穿的衣服还算正式,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