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好京都城门,城中也要查得仔细了。”
“若是发现任家人踪影,皆以麒麟军叛乱为由杀之。”
本以为今日难逃一劫的王副统领没有想到相爷放过了他,心头大喜,这么一说,那一袋南珠也就顺势落于口袋了呢。
王副统领起身领令,退下时,秦义敬又说了一句:“好好办差,本相不会亏待你,顾统领出城平乱,他是回不来了的。”
王副统领心头又惊又喜,惊的是相爷好手段,喜的是自己不日便能接掌京军统领一职,若是有可能,还能接掌京师营。
王副统领满脸欢喜的退下了。
京城里,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热闹繁华的外表下,又有谁知道藏着一颗祸国殃民的祸心呢。
顾府小楼里,任婆子收到了二儿子的信,得知他遣散了商队,还带着府卫离开了京城,与陈佑汇合先去陈留郡保护证人。
商队一出城门立即快马加鞭的离开,到了城郊分岔口,商队的人一分为三,各自离开。
事实上商队里除了先前入城时请了些苦力外,余下的都是任府的府卫,这会儿一分为三,快马加鞭离开后,等走了两日路程便弃马折还京都,神不知鬼不觉,便是他们来查,也查不到商队的去向了。
而任广江,在出城后便与陈佑汇合,两人干脆往陈留郡去一趟,走时往顾府传了信鸟。
京城守城军赶到客栈提人的时候,客栈里早已经没有了商队的踪影。
守城军赶忙追出皇城,一路探得方向追去。
相府里,王副统领在屋下焦急的等着,回顾一想,自己似乎上了当,一袋南珠便将他迷晕了眼,他怎么不知这是马帮商队的缓兵之计呢?
就在王副统领等得着了急,准备亲自带队去抓时,报信的小兵回来了,他们一路追出京都,却在京郊一处分岔道失了方向,看样子商队一分为三离开,可是商队这么多的货物,怎么可能分开?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三条道中,必有两条道是障眼法。
王副统领可没有耐心听小兵解释,他只想知道结果,马帮那主事人抓到了么?不然他没法给相爷交代。
可偏偏这人还真没有抓到。
通信小兵被王副统领瞪了一眼,里头有人出来问话了,相爷来催促,人可是抓到了?
王副统领没了办法,只是使了一个眼色,叫小兵接着去找,他先去回话。
王副统领进了屋,就察觉偌大的屋里极为冷清,没有看到一个下人,连着平续坐在主座上的相爷,也似乎不知去向。
王副统领四下里寻了寻,突然从阴影的角落书架处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人可带来了?”
是秦相的声音,王副统领吓得跪了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秦相听后,没有什么表情,将手中的书放下后,朝他一步步走来。
待秦相到了近前,突然问道:“收了任广江多少钱?”
任广江?
王副统领有些没反应过来。
原来就在刚才守城军去捉拿马帮商队主事人时,相府里的密探早已经送上了消息,查清楚了,客栈里住着的所谓马帮商队,不过是任家二公子临时找来的一些苦力,和一些杂乱的货物。
所以在守城军去过一趟客栈后,他立即带着府卫出了京城。
王副统领到此刻才知道事态的严重,他竟然放走了任家人,不对,是任家人竟然早已经入得京城,他做为守城军统领,居然毫无察觉,那是严重的失职。
在秦相的威慑下,王副统领只得如实说了,他得到了一袋南珠,并且也知道对方的货不是珍贵的南珠,还说是边关来的皮货,现在想来也是假的。/
秦相冷眸看着他,突然抬起一巴掌甩在了王副统领的脸上,冷声道:“糊涂,一袋南珠便能收买京城的守城军统领,你目光如此短浅。”
王副统领粗人一个,以前不受重用时,就只是官营里的一个小副将,若不是秦相看中了他,提携了他,不会有他今日之地位。
可是有了这地位,不让他捞钱,那这样的提携也到不了实质性的好处,自是心有不甘。
秦相在主座上坐了下来,王副统领知道自己这一次犯下大错,恐怕难出相府,于是挪动着身子也朝主座的方向跪着了。
“你先前说此人从燕北而来,还说了燕边的军情,你可知他所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晋王早已经不在燕北,他已经死在了京城地宫。”
王副统领瞪大了眼睛,这事外头无人得知,可是燕北如今能太平,不是晋王父子守在边城的原因么?或是晋王不在了,底下那个病弱世子能撑得住整个燕北的战力?
朝中无人怀疑,整个燕国也是一片太平,燕北军中估计都不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的,便是敌军也未必察觉,不然早已经全力进攻。
这样的情况下,相爷是怎么知道的?他的消息可靠么?
秦相皱眉,这愚蠢的属下竟然敢质疑他,他的线人亲眼下了地宫看到了晋王藏于宫的尸体,不敢下葬,不敢发丧,便是为了瞒住所有人。
所以这些日子,秦义敬一直在回想那几个月皇上有所不同的地方,猜测着晋王秘密归京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