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了香案,慢慢的走向了本命神像,伸出了手来,仿佛想要触摸它。
愈走愈走周围似乎也变得愈来愈安静,有某种让人惊怖的颤栗感。
本命灵庙里,忽然变得静谧非常,静的让人发慌,似乎一切正常的东西,都在变得诡异了起来。
“你是不是真的藏在这里?”
另外便是,为什么这神魂里的东西,会在自己入府的关键时候,忽然露出了马脚?因为这矿脉里的东西,太过眼馋,没有忍住?
“呼”
胡麻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慢慢的摸索,然后碰着了一个硬物,抓在了手里。
寂静无声,那金线勾勒而成的神像默默盘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回应,胡麻倒像是正在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话。
这玩意儿可是能引得诸多邪祟疯狂,甚至与这世界祸乱之源有关的东西,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到了自己手里?
“自己”,在想些什么?
那从矿脉上逃走了的阴将军,又会引起什么麻烦来?
他缓缓起身,看向了手里抓住的东西,仿佛有层层暗红色的迷雾,在自己的手里散开,他也看清楚了手里握着的东西,那是一块黑糊糊的,仿佛还沾着些许血肉碎片的令牌。
越想越合理:当时孟家,真的只是想让胡家绝后?
要绝后太容易了,当时干嘛不直接毁了自己这具身体,为什么要留了让婆婆可以招魂的这个机会?孟家既与胡家敌对,打生打死,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家婆婆所擅长的本领?
朝这个方向向,还有很多疑问,如今一时想不明白。
胡麻忽然就松了口气,心里浮现出了诡异至极的感觉,知道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将军令!”
关好了门,便先检查了一下乌雅的状态,倒是微微放心,乌雅的状态,竟似比自己意料的还好些。
但同样也在这安静到了极度诡异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闯进了本命灵庙里,胡麻冷不丁一个惊醒,才发现自己一直都站在了香案之前,似乎从来都没有试图进入香案后面的空间。
论起自己这身上,能够让人这么惦记的,似乎也只有镇祟府了啊
自从经历了那场幻象,他心里也仿佛有了阴影,就好像这神像正在默默观察着自己一般。
隐约猜到了对方的目的,便已经有些心绪难平。
手里握着这块黑黝黝的,上面仿佛生了锈的令牌,胡麻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宝贝,但心里却无半点轻松喜悦,反而目光更加复杂的看向了那本命神像。
微一凝神,倒是明白了过来,这事还是与阴将军有关,那个半成品出了矿脉,也是一下子汲取了大量血气,就连如今的乌雅,也在这个范围内,倒是被吸去了一些黑太岁的力量。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算,那便是发生在前身身上的事情?
但据胡麻所知,前身也一直是呆在大羊寨子里,守在婆婆身边,若是被某种东西侵入了,婆婆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若是孟家当时,对自己的前身做了什么,会不会恰好因为自己的表现,而瞒过了婆婆?
而且,前身被找了回来之后,婆婆用招魂的方式试图救他回来,但却招来了自己,婆婆的注意力,也就一下子改变,都集中在了当时自己这陌生神魂的身上。
“当啷”
低头看去,那块将军令,仍好端端的在自己手里,胡麻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久久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拔掉香炉里的命香,以隔绝猴儿酒的声音。
他只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向了香炉慢慢的回答:“我说过了,不打包票,但我会尽全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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