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晴朗,没有云,月亮像只白玉盘高悬在空中,皎洁温柔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在地面上,为唐棠照亮了脚下的路。 唐棠回到水墨轩,看了看云沐辰房间黑乎乎的窗子,心中泛起一丝温柔,悄悄推开隔壁自己房间的窗子,翻窗而入。一边脱衣裳,一边往床边走。 突然,感觉床上有人,她警惕起来,随时准备拿出系统储物仓库里的长剑。 突然,房间亮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散发着莹莹的光辉。 行云公子侧卧在床上,正将盒盖子放到一边。 他穿着大红锦袍,衣襟微微散着,露着雪白的脖颈和一抹胸肌。大长腿也露着一条,上面的伤口上缠着纱布,还有那条长长的疤痕。 唐棠眸光一闪,暗骂一声妖孽,将衣裳随手扔到一边,穿着单薄的里衣,缓缓走过去,痞痞一笑,道:“行云公子这是要爬床献身吗?” 行云公子眸光潋滟,勾魂摄魄,慵懒又邪肆地勾唇一笑,“是啊,请世子妃尽情享用。不过,本公子不想用这张脸把自己给你。” 说着,伸手在胸前摸了摸,揭下一层肤色的皮,缓缓往上揭。 夜明珠的光辉清冷黯淡,月光如银,白惨惨的 。 光线昏暗的床上,一个美男如脱套头毛衣似的脱下一层皮来,包括脸和头发。这情景,心脏不强大的,真接受不了。 唐棠瞪大眼睛,这是画皮的情景再现吗? 不过,聊斋画皮下是青面獠牙的恶鬼,而这层皮下,仍然是一个绝世美男:云沐辰。 云沐辰的声音也变了,笑道:“如何,喜欢哪一个我?” 他那张平时很冷肃的脸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眉眼弯弯,气质一下子就柔和了,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平时他总是威严冷肃的样子,也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有几分附和他这年纪的朝气蓬勃。 他将她拉进怀里,叹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一开始咱们并不熟。你能理解的,是吧?” 他用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期待地凝望着她。 唐棠点头,“嗯,理解。” 伸手捏捏他的耳朵,摸摸他的腹肌,“这些都是真的吗?” 云沐辰搂紧了她的腰,诱惑道:“……其余都是真的,不信仔细摸一遍看看。” 唐棠按了按他的喉结,问道:“身高、体型、脸,我知道怎么变得了,声音是怎么变的?” 云沐辰用行云公子的声音道:“知道隔壁戏吗?就是口戏。” 口技嘛,唐棠知道, “你一个世子学得还挺杂的。” 云沐辰装可怜,“生活所迫罢了……” 唐棠还是习惯他这张脸冰冷严肃的样子,表情如此丰富,让她一阵头皮发麻,一言难尽地道:“你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吧。” 云沐辰脸色一冷,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郁闷地道:“不喜欢我真正的样子?” 唐棠觉得他冷飕飕、凶巴巴的样子顺眼多了,噗嗤笑出来,道:“不是不喜欢,是习惯了你冰山脸的样子,表情一丰富,觉得崩人设,有些陌生。” 云沐辰很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桃花眼里是深邃的冰冷,声音里也如同带着冰碴子:“季唐棠,说吧,深更半夜地去干嘛了?见了哪个臭男人?” 他连名带姓地唤她,说明很生气。 唐棠知道自己的一行一动应该瞒不住他,再说自己是宣平侯遗孤的身份,怕是会给他给蜀王府带来麻烦,所以,应该告诉他,让他也做个选择。 毕竟,娶了反贼余孽为妻子,很可能让他失宠,让蜀王府失去夺嫡的机会。在巨大的权利面前,有时候感情一文不值。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知是不在乎,还是将自己赶走,或者将自己交出去甚至做饵钓鱼?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垂眸暗 暗深吸一口气,抬眸正色看着他,道:“我去宣平候府了,我是宣平侯府的遗腹子。” 云沐辰并没震惊、意外、不可置信等该有的神色,反而一副被绿了的样子,“你和萧长风约在宣平侯府见面?” 唐棠:“……”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我是反贼余孽呀!反贼啊,反得是你云家的江山,你爷爷灭了我全家,咱是仇人啊! 云沐辰的脸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心无限下沉,拳头握紧,眸中翻涌着被妻子背叛的狂怒和受伤,“是真的?” 唐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笑道:“你……是吃醋了吗?” 云沐辰身上的杀意渐渐收敛,没好气地道:“别嬉
第二百一十章 画皮表演(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