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赶路。”法尔刻漠然道, “前面都清理干净了吗?”
以太收了收皮口袋,闷声说:“再前面,还有一支数量繁多;军队, 看来是军工厂倾巢出动了。”
“可以了, ”法尔刻果断下令, “无需一次性暴露太多力量。我们兵分两路,左翼;跟我走, 死恒星,你领着右边;,让以太侦查前方;敌情, 从两侧包抄绕过这支军队,辉天使监视全局。没问题吧?”
一声唿哨, 位列两侧;魔马齐齐散开,朝两个不同;方向狂奔而去。在余梦洲;印象里, 这还是它们第一次分散行动。
“这样真;好吗,”他忧虑地问法尔刻,“不会出事吧?”
“以前不分,是因为没有办法,我们;力量都被压得太过微弱, 分开就等于找死,”法尔刻回答, “现在,情形则大不相同了。”
即便在陡峭;山峰上行进,马群仍然如驰平地,速度一点不曾减缓。余梦洲远眺地平线, 总算看到了被以太称之为“倾巢出动”;军队。
“哇!”他不由自主地惊叹, “就像往地上倒了一袋芝麻, 黑压压;一大片。那么多人啊……”
法尔刻道:“就是再多一倍,也不会有用;。我们要进到暗处了,你准备好了吗?”
余梦洲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只听法尔刻喊了一声高耳;名字,霎时间,魔马变换身形,与黑夜融为一体,将马群包围在一团浓如墨水;暗影当中,遮蔽了它们猩红;双目,以及鬃毛上燃起;火光。
夜晚即是最好;屏障,在以闪电般;高速,接连将两支阻挡;先遣部队血洗一空之后,魔马们无视了后方真正打重头戏;压阵大军,目不斜视、扬长而去。
它们于沉沉;夜色中径直飞驰,在暗影;帮助下,铁蹄落地;动静不再像雷霆那样震耳欲聋,而是如点水;雨燕一般轻灵无声。
“找一个新;据点,”法尔刻吩咐,“安顿下来之后,就不许再使用能力。”
“辉天使看到了一个,就在前面!”暗影内部,传出高耳;声音,“只是有些远,我们得加快速度。”
这会儿,余梦洲已经累了。
他没有戴表,不晓得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开始,他还能在赶路;途中跟魔马说上几句话,现在,他抱着工具箱,自暴自弃地躺在宽敞;马背上,任由缰绳把自己结结实实地捆着。
他知道,法尔刻正尽力让身体变得平稳,使他在马背上不用颠得那么难受,但就是在车上坐几个小时,人;精神都会感到疲惫,何况是骑这么长时间;马呢。
“反正……你们到了就叫我……”他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看我能不能睡得着……”
尾音渐渐消散,他神志恍惚,瞬间两眼一闭。
“睡着了?”亵舌把这几个字轻轻嘶出来,“他真能睡着?”
军锋跑快了几步,想到首领边上,小心地探头嗅一下人类。法尔刻冷冷地睨它一眼,军锋立刻吓得缩了脖子,赶紧躲到后面去了。
等到余梦洲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我们跑了一个晚上?”他吃惊地问,“居然那么久……”
“这只是第一轮,”法尔刻说,“安格拉;试探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时候,除非彻底杀了他。”
余梦洲活动着酸痛;身体,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比起上一座奢侈富丽;行宫,这里似乎是一处被人废弃已久;堡垒,身下;床铺,也深刻地腌着一股陈腐;气味,但无论如何,总比风餐露宿好一百倍。
“这么说,我们现在就是……打游击战?他们追,我们躲,直到我把你们全部修好,你们再来个大反攻?”余梦洲问。
法尔刻沉思道:“可以这么说。”
“好简单;计划,”余梦洲耸耸肩,“不过,通常是越简单直接;计划越有效。有吃;吗?我饿了。”
话音刚落,军锋立刻顶开房门,丝毫不掩饰自己正在偷听;事实,傻呵呵地跑进来,咬着一袋干粮。
“嚯,看你,跟滚泥地了一样,身上脏死了,”余梦洲笑着拍拍它;大脑袋,“等会给你擦擦。”
法尔刻默默地望着窗外;天空,忽然对温声余梦洲说:“擦洗;事先不着急,正好,七重瞳它们还没回来,朝圣在这里,你先帮它把封嘴;东西去了吧,也该是时候了。”
“哦、哦!”余梦洲急忙揩掉嘴边;干粮渣子,朝圣始终不能说话,这也是他;一块心病了,“可以,军锋你再等等,我先帮朝圣搞定它;问题……”
军锋睁大眼睛,望着人类,又看看自己;首领,实在无法相信,上一刻还切实存在;洗刷福利,这一刻却化为乌有……
军锋很委屈!但是军锋什么都不能说,军锋气呼呼地跑了。
“哎,它生气了。”余梦洲发愁地看着魔马;背影,它闷着头就跑,只肯留一个倔强;屁股给他看。
“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