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中;位置仔细涂抹，直至长发;触感如丝绸柔滑，气味也甜蜜芬芳，他才停下手，将它们晾在自己;腿上。

“稍等一会，”江眠说，“然后再冲一遍，就洗好啦。”

人鱼;神色如梦似幻：“虽然麻烦，但是很舒服……喜欢。”

江眠笑道：“那是因为你;头发太长了，又这么多，洗起来当然麻烦了。”

他爱惜地抚摸着人鱼;长发，与对方轻声说着话：“算起来，热潮期还有几天？”

拉珀斯靠在江眠;腿上，温柔地吻着他洁白;皮肤，“可能，还有四五天，第一次，不会太长;。”

“还有四天啊。”江眠忧虑地垂下头，“可是，到了后天，西格玛集团;执行官就要来了……”

拉珀斯立刻抬头看他，金眸深处，有异常冰冷;东西闪过。

“他们，打扰到你，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那么，我会第一时间，处死他们。”

“不是这个原因，”江眠赶紧解释，“过去，永生仙水还没开发出来;时候，研究所只是集团里居于二流;;机构，可是这些年来，研究所已经成了集团最重要;核心，甚至可以和总部分庭抗礼……”

他皱着眉：“因为这个缘故，总部这些年愈发提防，每次到访，必须要总负责人和研究所;高层集体迎接，还要说一些特定;暗语……具体流程我倒不是很清楚，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稍微放下戒心，否则，执行官怕是连大门都不会往里迈一步。”

“法比安怎么样了？”江眠问，“如果他伤得太重，缺胳膊少腿，或者不能说话，那就太打草惊蛇了。”

拉珀斯微微笑了一下，江眠正在给他冲洗头发，此刻，他发间;气味也开始变得和毛毛一模一样了，这让他怎么能心情不好？

“他没事，”人鱼漫不经心地说，“到时候，我就放他出来。”

·

对于拉珀斯来说，第一重要;事情，是陪伴江眠度过一个称心合意热潮期；但是对于江眠来说，如果能将西格玛集团;总部和研究所一起深埋地底，葬送关于永生仙水;一切遗产，就算是为红女士报了仇，也不枉他在这里蹉跎;二十年光阴。

至于江平阳;遗物，没了法比安;阻碍，江眠已经整理出了他;手稿、论著，还有被拆得零零碎碎;笔记本。他收得越多，就越是沉默，到后来，被研究所视为最高机密，锁在机要库里;个人终端，江眠已经不太想动了，他准备等到先处理完西格玛;事情之后再说。

提起法比安，到了执行官访问研究所;前一天晚上，江眠果然看到了许久未见;老熟人。

严格来说，其实这算不得什么“许久未见”，距离江眠重获自由;日期，仅仅过去一周而已，但这一周发生;事实在太多，以至于他再见到这个品格低劣;老熟人，竟觉得恍如隔世。

尤其是，法比安当前;模样变化之大，真;叫江眠愣了好一会。

从前，他是个身强体壮;白人男性，尽管年过四十，可是因为保养得宜，还服用过永生仙水，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尚处于血气方刚、青春强健;年岁。他一个人;体格，就顶了两个半;江眠，所以当日才能仅用一只手，就让江眠无法挣脱。

然而眼下，不要说血气方刚了，他简直是老态龙钟，活像被岁月无情地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

法比安;头发仍然是棕黑;，可是发质之虚脆，仿佛轻轻一吹，满头稻草似;乱发就会化成枯槁;灰。他灰蓝色;眼瞳神光全无，布满了干涸;血丝，面颊深深凹陷，身上压根瞧不到有肉。德国人站在那里，竟让人恍惚幻视了一具嶙峋;骨头架子。

果然和拉珀斯说;一样，法比安没事，他;身上没有一丝伤口，可是看起来，他却仿佛受尽了天底下所有;折磨，甚至不得不透支全部;寿命，来抵御它;戕害。

“你看，他是不是很好？”水声浮动，人鱼耸立在江眠身后，俯低身体，依恋地抱住青年，“我没有，骗你。”

江眠转过身，仰头望着人鱼，踌躇了：“要说不好，那确实没什么问题，可要说好……他这样是不是太憔悴了，能混过去吗？”

青铜王嗣笑了，他;眼眸燃烧着岩浆;金光，眼神略微瞥过行尸走肉一般;法比安。在江眠看不到;角度，德国人忽然开始拼命地发抖，幅度之大，就算说他在激烈;狂舞也毫无违和感。不过，无论他怎么抽搐扭曲，他;牙关始终咬得死紧，喉咙也不自然地挛缩着，不曾让江眠听到一点多余;动静。

“肯定可以。”拉珀斯温柔地劝说，“不要担心，他不会，出问题;。”

人鱼丰密;长发彻底散开了，犹如一件漆黑;斗篷，完全包裹住了江眠;身体，也笼罩了他视线两侧;死角。

趁江眠不注意，拉珀斯飞快地啄了一下他;眼角，说：“吃东西，你饿了。”

“哎！”江眠阻拦不及，只得瞪着人鱼，“这可不是朋友;界限啊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