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敬扬坐车,刚离开云湖国际不到千米,收到管家发来的消息。
杜若心……落枕?
看那惨样,装是装不出来的。
荣敬扬说了句“回去”,林宣曜便将车驶回云湖国际。
只是,老远就听到她对他赌气似的盖棺定论,某爷眉头微皱。
坐着轮椅,他来到她身边,语调冷冷,“蹲下去。”
杜若心:“???”
干嘛,想趁我病,要我命?
女人戒备的眼神招来男人一记暴栗子。
“嗷——”
杜若心痛嚎一声,瞬间热泪滚滚,“荣敬扬,你不是人,竟然欺负没有反抗能力的柔弱
病人!”
男人黑眸微沉,你柔弱?但你的嘴可比死鸭子还硬!
管家瞧见夫人又要跟少爷杠起来了,连忙打圆场,“夫人,你误会少爷了,少爷是想替你按摩。”
“少爷得了太太真传,专治跌打损伤,腰腿疼痛和落枕。”
两道犀利的眼神同时射向管家。
管家被盯得发毛,只好嘿嘿笑两声,退到一旁。
总之,只要他们夫妻不继续杠,他可以做个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
杜若心还是扭扭捏捏坐在了地上。
荣敬扬将毛巾放在5~60°的热水里浸泡会儿,然后再沾点药酒,附
在杜若心脖子上。
隔着毛巾,他开始轻轻舒缓肌肉。
“你是我老婆。”他怎么会不在乎她的死活?
没来由的,男人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杜若心胸口一堵,哟,这位世纪大忙人荣先生,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那你为了别的女人跟我置气,想掐死我?
她想怼他,想跟他吵一架。
但最终,杜若心只是蔫蔫儿的,弱弱的,委屈道,“我以为,我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荣敬扬听着女人的控诉,一双黑眸变得深邃。
按了一会儿她的肩颈,又敷了几次,他端着她的头轻轻晃
动。
突然,荣敬扬往上猛地一提,“咔嚓”,仿佛地震山摇似的一声巨响。
“啊——”
杜若心扭扭脖子,发现自己好了,可以动了。
翻身,她仰望着他。
荣敬扬却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浑厚而充满磁性,“我让你当我秘书,跟着我,是你百般推脱。”
当杜若心起疑他和别的女人有染,或出轨时,他就说过,让她跟着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或者干点事。
她总说豆豆还小,需要她,也从不跟他出席任何宴会或活动。
以至于他结婚四年,却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已婚身份。
“我……”杜若心哑然。
跟他出去,还不是怕被大哥发现?
本来她和荣敬扬的感情就脆弱的跟软柿子一样,一捏就碎。
若再加上大哥……
毫不怀疑,当场玩完儿!!!
哪怕现在,杜若心仍然不相信,大哥会一点手段都不使。
自知有点理亏,不是,说不过荣敬扬,但不能输了气势,杜若心一震,“谁说我推脱了?干!”
“现在就干!”
“你要我当你秘书是吧?”
“决定你和谁见面,什么行程,去哪里的总秘?”
“放心,我干得来,都不用特殊培训,立马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