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学了一些,正好解释自己这身本事是从哪里来得。
果然这么一解释,就连樊遵都觉得正常了。宫中卧虎藏龙,什么样的高手没有?他也不觉得奇怪了。
只是没想到而已。
“查抄王家的事情就交给樊县丞了。”乔微对着樊遵说道。
“是。”樊遵赶紧道,查抄王家他没有异议,只是这裴槐……
“这位裴公子当真是长史公子?”樊遵皱眉问道,若真是的话,那倒是不好办了。
乔微点点头:“应当是吧。”她不觉得裴槐会是假冒的,而且如果裴槐是假冒的,如何指使得了王家?
这年头也不会有人那么大胆去冒充一州长史之子。
“知县大人打算怎么办?”樊遵赶紧问道。
乔微神态自若:“自然是公事公办,不然呢?”难不成她作为受害者还要饶了始作俑者?
“我……”樊遵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听闻长史大人只有这一子……”若真是治罪的话,这裴槐依照大周律法指使人袭击朝廷命官,是要被处以流放三千里的。
《大周律》规定:诸谋杀制使,若本属府主、刺史、县令及吏卒谋杀本部五品以上官长者,流二千里。但是这些不适用于平民百姓谋杀官吏,若是平民谋杀朝廷命官,若伤应当是绞刑,若官员身死则是抄家之罪。
现在乔微倒是没有受伤,但最起码也要被流放三千里,甚至在流放之前还要先受杖责一百,并且不能赎刑。
先杖责之后再流放三千里,基本上就和死刑无异了。
东州长史裴锋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这个儿子死了,倒是还不得和他们玩命?
听到樊遵的话,乔微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长史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我还只有这一条命呢。”
听到这话,樊遵哪里还敢多嘴,只能道:“大人息怒,下官只是害怕长史大人为难大人。”
乔微也知道樊遵没有恶意,只是官员对上级的本能害怕,别说是封建官员就是到了后世也很正常。
其实,换一种角度来说,樊遵确实是在为她担心,担心这位长史大人以后给她小鞋穿。
只不过她不害怕就是了。
区区一个东州长史,还不能让她害怕。
“没事,他纵然是东州长史也必须遵守朝廷律法行事。”乔微说道:“我只判裴槐应得的罪行,长史大人若是有话可以和我详谈,也可以上表去吏部参我,我总之是不怕的。”
“说起来,长史大人不参我,我也是要参他的。”乔微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冷,她不管此事到底又没有裴锋源授意,但教子不严还把这儿子放出来咬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儿子教不好,她不介意帮忙管教,同样这官做不好,她也不介意帮对方辞官。
听到乔微这么说,樊遵就知道乔微有心将这件事闹大了。
不过闹到上面也不一定是坏事,这位知县大人纵然被圣上贬官,但深得太女信赖又是钟太傅弟子,如今又修筑好了齐县的水利,可以说大功一件,想来这个时候朝廷是会站在乔微这边的。
接下来樊遵的动作很快,直接带人抄了王家,将王芃压入了大牢之中。
王芃惊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叫嚷着长史大人会给自己做主,一副不惧乔微的样子。
见到这样嘴硬的王芃,乔微却饶有兴致地问道:“依照你的意思是说,刺杀我一事是长史大人在背后主使的了?”
这话王芃没法接,他想把责任都推到裴锋源身上,但他也是知道官场忌讳的,如若他真的这么说了,恐怕第一个要弄死他的就是裴锋源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王芃嘴硬:“我的意思是说我无罪,长史大人一定不会见我蒙冤的!”
见对方这么说,乔微却笑了:“我这个人不喜用刑,但是如果你非逼着我用刑,那我也只能用刑了。”
“我……”王芃看着端上来的一个个刑具,一时间有些害怕。
很快王芃身子都开始打颤。
乔微又道:“你不要以为我只有得了你的口供才可以定案,有那些仆从的口供再加上裴槐的口供,你觉得你能逃脱的了干系吗?”
“裴公子的口供?”王芃一下子懵了,也抓住了重点。
对于王芃抓重点的能力乔微很满意:“不错,裴槐可是说了此事全部都是你一人主使,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碰巧经过那里。”
“你觉得裴长史这个时候会保谁?是保你这个宠妾的兄长?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见王芃身子开始发抖,乔微就知道这人开始害怕了。
有道是杀人诛心,她最是明白如何让一个人心神害怕,灭其信念。
“刺杀朝廷命官,这可不是小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你觉得裴长史会保你还是保自己儿子,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