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眼见太子腹部的血喷涌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忍不住惊叫起来。
“楚王,你竟敢……”太子指着楚王, 还不待说完就昏迷过去。
这下众人更慌了, 就连楚王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惊惧地松开了手中的剑柄。
乔微和昭阳公主对视一眼,昭阳公主立即上前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
同时乔微也走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旁边的人才开始反应过来,仆从赶紧跑去找太医。
“公主, 这可怎么办?”一位青年男子惊声问道。
来此处闹腾的大多数都是楚王亲近之人和主持婚礼的宗室贵妇,此时这些宗室贵妇们大多撑不住都跌坐在地上,只有一些男子还能勉强维持住身形, 但也面色苍白。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先是太子和楚王妃在楚王大婚之夜行苟且之事, 接着是楚王刺伤太子,令太子昏迷不醒, 一桩桩一件件, 哪一个不是惊天大事,哪一个不是皇室秘辛, 却都让他们瞧见了。
他们真的是怕自己被元和帝迁怒,活不过明天。
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响起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就见到乔微领着一群兵卒将此屋都围了起来。
这下更加让人胆寒了。
“姚舍人, 你这是要做什么?”惊骇之下有人发问,他们主要是怕乔微杀他们灭口。
毕竟这种皇室丑闻, 知道的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诸位不必惊慌, 我只是让冯指挥使来守卫诸位安危。”乔微不急不慢地说道。
楚王大婚, 元和帝特令冯安率禁军维持秩序。这并不是楚王特例, 而是皇室历来的传统,主要是皇子大婚要祭拜天地、前往宗庙祭拜等等,礼节繁琐,又需要有人护卫,基本上都会派禁军护卫。
说完后,乔微又对着昭阳公主行了个礼:“公主。”
昭阳公主点点头,然后对着冯安道:“指挥使,将在场所有人都看管起来,然后分出一批人随我带着楚王和楚王妃入宫,再换个地方给太子诊治。”
冯安恭声道:“臣遵命。”
很快冯安先让人将太子抬到了旁边的房间安置,又让人将楚王和彭蔓押走。
“昭阳,你无权押我!”楚王已经反应过来了,对着昭阳公主怒道。
昭阳公主可不惧楚王:“二皇兄,你刚才可是在刺杀太子,此罪与谋逆无异!”
“那也是太子有错,是他先和彭氏女通女干在前!”楚王叫嚷着。
“纵使太子和彭氏女有错在前,但你大可回禀父皇治罪二人。私自行凶还是对太子行凶,依照律法,罪同谋逆。”昭阳公主冷声道。
听到这话楚王的气势瞬间就没了,他是皇子自然学过大周律法,他已经知道自己刚才酒醉下的一时冲动,为自己酿成大祸!
“多说无益,二皇兄有话还是对着父皇说吧。”昭阳公主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人将楚王押了出去。
至于彭蔓,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见昭阳公主要踏出房门,还令冯安将他们关押起来,屋内的人就慌了。
“公主!臣等无罪!”有人叫嚷道:“公主无权关押我等!”
他们是真的害怕这么一关就永远无法得见天日了。
“你们的命该如何,还是好好想清楚吧。”昭阳公主道:“姚舍人在此就如同本宫在此,你们要说什么尽可和姚舍人说,本宫都会知道的。”
说完后,昭阳公主就出去了,她现在的重点在太子身上。
等到昭阳公主出去后,乔微看着这些人道:“今夜太子被害,事情脉络尚不清楚,诸位并不是没有嫌疑,公主一没将诸位投入大牢,二没对诸位问罪,已经是仁慈之心了。”
“姚舍人你休要说胡话!”
“对!太子明明是被楚王刺伤,和我们有何关系?”
面对这些人的问题,乔微笑道:“诸位既然看得如此清楚,那为何还要惊慌?心中无愧,自然在哪里都能安坐。况且楚王殿下新房富贵天成,在此处安坐,还委屈了诸位不成?”
“我等自然问心无愧,只是……”
“诸位,既然是问心无愧,到时陛下垂问,诸位只要照实回答就可。”乔微看向众人道:“诸位放心,因诸位都是证人,此事又关系重大,所以才要留诸位在此,只要诸位对陛下据实以告,相信陛下也不会为难。”
“我们自然会据实以告,可是我们为何要被看管起来?”
“陛下素来相信太子殿下和楚王兄弟情深,故今日之事疑点重重,诸位中有楚王宾客,更有不少是勋贵子弟,很是该想一想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令在场众人更不明白了。
“姚舍人是何意?”
“今日之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