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对着旁边的仆从吼道:“快给我备马!”
等到冯毅奔到凉州城门的时候,温珪和钟隽已经在城门等着冯毅了。
看着钟隽后面士兵压着的人,冯毅知道已经晚了,对着温珪和钟隽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剿匪啊。”钟隽呵呵一笑,“兴连山中有匪祸作乱,附近的村民早就民生怨沸,温大人带着凉州团练使剿匪,也邀我一起,冯将军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剿匪?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冯毅怒道,这些人真是睁眼说瞎话,匪祸和兵士能一样吗?谁家的匪盗装备地如此精良!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话就怪了,为民剿匪本就是我凉州城的府务,调拨的也是我凉州军,和冯将军有何干系?冯将军隶属都护府,与我凉州城一无管辖,二无隶属,我剿匪为何要告诉冯将军?”温珪老神在在。
温珪越是这副平静的样子,仿佛私杀秦王五千私兵就像是捏死一个蚂蚁一般简单,这副神态越是让冯毅感到愤怒。
“谁告诉你们兴连山中的是匪祸?”冯毅怒声质问道。
温珪依旧不慌不忙,“五千人聚集手持兵器,不是匪祸是什么?我之前特意找到钟大人询问了河西军的军籍和住所,发现河西军所有的军队并无驻扎在兴连山中的,我凉州军也没有此编制,如何不是匪祸?”
“冯将军如此着急为这些人张目,是不是和这些匪祸认识?还是说这些人聚众在兴连山中,是受冯将军的指使?”温珪连声质问,一个个问题抛出,让冯毅根本无法作答。
冯毅被气得不轻,一想到秦王交给自己的五千重骑全部都没了,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见着冯毅气得说不出来话,温珪对着冯毅拱了拱手,“既然如此,我和手下团练使还要审问这些匪盗,就不和冯将军废话了,就此告辞。”
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钟隽在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冯毅一眼,“冯将军,听闻秦王妃陪嫁甚是丰厚,只是不知道以冯将军的俸禄如何承担得起的?”
“对了,我听说有不少北狄商人和冯将军私交甚好。”说完后钟隽拍了拍冯毅的肩膀,“冯将军你我也共事了数月,我还有些舍不得你呢。”
冯毅肯定钟隽能说出这话是知道了什么,虽然心慌但还是绷住脸,不甘示弱地回道:“节度使这话下官也甚是赞同,只是下官在这河西到底呆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要走也还是节度使走更容易。”
钟隽并不说话,只是大笑了两声,随后扬鞭而去。
城门内只留下冯毅一人,冯毅也掉头回府,只是回府后一夜无眠,甚至将自己府中的幕僚叫到了身边。
“你们都去查钟隽,看看他到底查到了什么。”冯毅对着手下的人吩咐道。
冯毅手下的幕僚听后,不禁询问道:“若节度使真的发现了将军和北狄二皇子暗中来往的事情……”
“若是节度使上奏到朝廷,只怕将军就是死罪,就算是秦王想保下将军也十分困难。”幕僚也发愁。
说到秦王,冯毅就是一阵头痛,想到秦王最宝贝的五千重骑让钟隽和温珪给弄没了,他相信如果现在秦王知道,只怕顾不上姻亲,会气得直接杀了他。
他现在反而有些庆幸秦王远在京都之外,让他还有时间弥补。
“钟隽想让我死,我不能坐以待毙。”冯毅说到这眼中满是凶光,“在这之前,我要先送他上路。”
幕僚一听就知道冯毅要动手了,赶紧问道:“将军可是下定了决心,此举若是失败,将军就彻底没了活路。”
“就算是我不杀钟隽,钟隽也不会放过我。”同时不会放过他的还有秦王。
“可是如今河西军中只有三营是听命于将军的。”幕僚道,“再者这节度使之死总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然朝廷那里怕是不好交差。”
“钟隽私通北狄,引得北狄大举进攻,被我发现后拒不受降还要逃往北狄,被射杀于逃亡途中。”冯毅很快就给钟隽安上了一个罪名,更准确的说是将自己身上的罪名转到了钟隽身上。
“此计绝妙。”幕僚抚掌而赞,觉得自家将军真的是有勇有谋,杀伐果断,这场争斗最终的赢家一定会是他们。
“那还要派人去查节度使吗?”幕僚又问道。
冯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别了,免得打草惊蛇。”不管钟隽有没有发现他和北狄的事情,他现在都决定杀了钟隽,因为他发现只有杀了钟隽才能更好地解决这五千重骑的问题,只有杀了钟隽秦王才不会计较这五千重骑甚至还会保举自己为河西节度使。
虽然此举铤而走险,但是冯毅还是决定如此做,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至于五千重骑的事情,冯毅更没法动手去查,他觉得这五千重骑的暴露不是钟隽查到的,而是温珪,毕竟温珪在凉州多年,手下亲信又多。
他虽然有心探查是谁泄密,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