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阁主,您终于回来了。” 一个蒙面黑衣人单膝跪地尊敬道。 笔砚生听这语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人道:“阁主来信,催您加快进程。” “京城那边计划有变,齐良佐被下狱,罪名,谋逆。” 笔砚生奇怪道:“谋逆?依据是什么?” “指使不虚道长毒害皇上。” 笔砚生摩挲着下巴。 不虚道长就是无为道人,当初安排他进宫…… 傅渊之这步棋走的,最后是砸了自己的脚吗? 笔砚生摇了摇头,停下自己不断发散的思维,自己脑子几斤几两他还是懂得。 “最近江州城可有异变?”笔砚生问道。 黑衣人回禀道:“没有,一切如常。” …… 都乌睡了一下午,整个人异常精神,也有一定因素是被这些人吓精神了。 在那些人都睡下后他就坐在窗下,想等笔砚生回来,可是这一等就是一夜。 鱼肚泛白之时,一个身影直接翻窗而进。 笔砚生一抬头,对上的就是两个黑眼圈。 笔砚生战略性后仰,瞳孔放大,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了?昨晚上做贼去了?” 都乌将手搭在笔砚生肩上,生个人有气无力,仿佛被狐狸精抽干了精气,“少侠,你昨夜去哪儿了?” 笔砚生这么一听,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歉意,“我这不是出去打探情况去了吗?我见你睡得熟也就没打扰你。” 都乌也没责怪他的意思,只是问道:“少侠可有打探到什么?” 笔砚生正想说,门外就来人了。 地上睡着的男人仿佛定了程序,在那两个人到达之前提前开了门。 接下来的一幕如同复制粘贴昨夜的情景。 都乌余光瞥向笔砚生,见他并没有诧异之色,眼中似有若想。 待那些人吃完后,门外的两个人掐着时间过来,那些人自觉排成一列,都乌和笔砚生立在原地没有动。 门口两个人看着都乌和笔砚生说道:“过来!” 都乌和笔砚生没有立马起身。 门口的其中一个人把鞭子抽在地上,狠声道:“想吃鞭子了是吧!” 话音一落那鞭子就要朝着都乌打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笔砚生,可能是他年轻,看着还能有反抗的余力,都乌这个老年人就不一样了。 笔砚生见此,直接拉起都乌,恰巧躲过了那一鞭子,鞭子落空,那人看着归队的两个人,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最后他忌惮地看了一眼笔砚生,随后狰狞着脸吐了口唾沫,嘴角带着一丝疯狂,眼底透露出“我不会放过你”的神色。 都乌后知后觉地庆幸道:“好在没打在身上,不然我这老身板,还没得出个结果就要了解在这儿了。” 笔砚生拍了拍都乌,安慰道:“这不是还有我吗?对了,您可别忘了我的报酬。之前约定只是把你送到江州城门口,现在我跟你一起进来,这价格就得翻几番了。” 都乌还是第一次被笔砚生称呼“您”,他有些不习惯,他缓了缓后才说道:“少侠放心,报酬定能让你满意。” 都乌府里不差钱,不论是图钱还是图点别的,他还是能插上一点手的。 笔砚生满意地收回了手。 笔砚生虽然没有太多脑子,但是保持身份不泄露,就这个还是做得非常严密的。 领队的两个人见他们俩归队后,这才一前一后把人引了出去。 “等一下!”拿着鞭子的那个人突然出声道。 “这两个新来的还没拷上脚镣。” 他说罢,前面带队的人就脱离了队伍,没过多久,他手里就拿着两根脚镣来了。 都乌看向笔砚生,眼底满是担忧。 这脚镣一套上,他们的行动更受阻了,他还好,老胳膊老腿用不了多少,可是笔砚生呢,他被拷上该怎么去打探消息? 笔砚生给了都乌一个放心的眼神,这点都不需要放进眼里。 都乌见此,心里松了口气。 少侠有把握就好。 两个人在眉眼传递之间被拷上了镣铐。 镣铐拷上后,他们这才继续出发。 在他们经过一个火盆的时候,为首的男子特地停下来,直接把两颗钥匙丢进了火盆。 这熟练的动作显然是经常做,他的这个行为,仿佛不是毁了钥匙,而是毁灭人心中的希望。 好在都乌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