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舒了口气,差点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在座的其他人听了,有那心里泛酸的人就说道:“吹吧,还能有这便宜?你怕不是被骗了还不自知。” 老父亲见着那人心里忍不住兴奋。 都不需要他出面,这人就能把对方逼着拿出金子出来。 果然如老父亲的预料,那人听到贲唯丞的反驳后就提出道:“那拿出来看看啊!拿不出来就是你吹牛!” 贲唯丞咬牙,“拿就拿!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贲唯丞回了房间把自己藏好的那锭金子取出。 那人一见,还是不信,说道:“给我看看!” 他就是要上手看才能相信。 贲唯丞不愿给大家过手,但是在大家的起哄下,若是不给反而显得他小气,光天化日之下,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相信只要自己盯紧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邓学生忍不住拉了拉贲唯丞的手,劝说道:“还是算了吧。” 贲唯丞这会儿被架在高处,又生怕丢脸,于是不顾邓学生的劝阻就递给众人传看。 大家伙儿看了,都称赞这真是块好金子。 贲唯丞得意地瞥了眼那语带酸意的那人。 大家都看完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金子交还给贲唯丞,金子到手贲唯丞心里松了口气。 他进了房,正要把金子装入箱中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那老父亲的声音,说道:“贲公子,贫道能来看看吗?” 贲唯丞没多想,开了门,让老父亲进了房,听了老父亲话,他想,刚才那么多人都没问题,如今只有这个人还能当着他的面调包? 贲唯丞自信不会出问题,就没多想直接递过去给了老父亲。 老父亲接过手,好好打量了一番,说:“果真是好金子!” 说着说着,老父亲随手就还给贲唯丞。 这会儿老父亲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又同贲唯丞说到了新的话题上去了。 两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这时,邓学生过来叫贲唯丞一起去吃饭,贲唯丞和老父亲又说了几句话后,收好金子就一起去吃夕食了。 这会儿夕食刚好,大家散开各自结伴,或一个人去吃饭。 第二天一早。 那老父亲交付了船钱,同船上的诸位告别,上岸离去。 大家分别后,过了半个月,贲唯丞回到家乡,回到家他便把金子分赠给夫人和小妾。 没过两天,贲唯丞就叫来了金匠为妻妾打制金首饰。 贲唯丞先是拿出小锭金子打,金匠手拿着金子忍不住夸道:“这金子好,成色真不错,小的干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成色的金子。” 贲唯丞听了忍不住翘起,果然京城的金子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好。 他炫耀夸口说:“这算什么,我还换得一锭十二两的大金锭,那更好。” 金匠干这行多了,自然有他这行的消息,他见此说道:“官人是在京城兑的?” 贲唯丞得意点头。 金匠则笑了笑不再多说。 贲唯丞见金匠这模样还以为他不相信,直接就说道:“你还别不信,还真是有!” “你不会以为我被骗子骗了吧?” 金匠见此,只得冒着得不到这笔生意的风险说道:“京城里大锭的金子大多是骗子,用铜做了骗人的。” 贲唯丞听他这么说,心下有些生气,说道:“我拿给你看,有哪个骗子能骗得了我?” 金匠从贲唯丞手中接过来大锭金子一看,笑道:“这正是铜做的假金子。” 贲唯丞惊异不已,急忙取过来一看,说:“这不可能!” 贲唯丞又摸了摸,定睛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真是…… “怎么会这样?那天我与邓相公都看过的,肯定是足色好金子。再说同船诸位也都看过,也都说是好金子,那些人不可能都没看出来吧?” 如今手里的金子同之前那锭金子成色差得实在太远了,他今天这么一看还真是假的! 贲唯丞一脸痛色,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他呢喃着,脑海里不断闪过在京城以及船上时的各个片段,他猛然省悟过来,整个人弹起来,大声说道:“是他!那天最后看的那个道士!” 那天,他交还给自己时天色已晚,他那会儿赶着和邓相公一起去吃饭也没来得及再检查,在道士离开后就收藏进箱子里了。 他定是那时给偷梁换柱了! 不过,这个道士怎么会碰巧有一块铜制假金子与自己的真金如此相似,又早已准备在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