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三两的歙(shè)砚有六端,四十两的紫砚一端,三十两一条的月团墨一对,两百文的普通墨六对,两百文的紫毫笔和狼毫笔分别有五只和二只,还有四十两的银子。 宋欢虽然没看出月团墨的价格,但是那鎏金的三个字也无时无刻在告诉他们它的价格。 大致算下来价值一百多两的文房四宝,还有四十两的现银。 宋欢羡慕了…… 就那四十两现银她都得不吃不喝的奋斗两年多呢! 她来县城之前在家里其实有算过她来这的第二第三年的总收入,加上第一年的结余是三十九两又五百七十文。 这其中有打猎、卖炭、皮毛还有跟徐叔他们一起去押送货物的总收入。 后面的两年花费是十二两又二百八十文。 宋欢思绪跑偏的时候,傅渊之则把适合阿弟使用的毛笔挑了出来,“这两只适合你用,明天你就拿一只去学塾。” 阿弟摇摇头,“阿姐给我买了一只新笔了。” 傅渊之放回去,“那等你要换笔的时候就拿来用。” 阿弟连连点头。 对于阿弟来说,狼毫笔是最好的选择。 它的笔头坚硬,可以很好的锻炼阿弟的控笔能力。 傅渊之自己又单独拿出了一只紫毫笔,一对墨条,一端歙砚,还有五两银子。 剩下的文房四宝傅渊之又包了起来,最后把三十五两银子放在宋欢的面前。 宋欢疑惑的看着傅渊之,“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傅渊之认真说道。 “给我干什么?”宋欢没搞明白他的意思? “这三年的住宿费还有吃穿用之类的。”傅渊之很认真的说道。 宋欢抿唇。 这是考上秀才,为了前程,想要封口的意思吧? “不用,你教导了阿弟三年,我还没给你束脩呢!”宋欢语气有些冷硬。 傅渊之似是没看出宋欢的变化,“你拿着吧,阿弟进学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些笔墨砚台也留着给阿弟用,还有房租,这些都是不得不花的,拿着这些你这段日子担子也会减轻不少,等我……” 傅渊之解释的同时也把包袱推了过来。 宋欢打断傅渊之的话,视线转向阿弟身上,“阿弟,你先去睡。” 阿弟看着面色不好的阿姐,没敢多说话,乖巧的滑下凳子跑进了房间。 门一关上,阿弟就附耳贴在门缝。 就听见自家阿姐在外头说了一句,“还不躺床你就站一晚!” 阿弟委屈又可怜巴巴地“噢”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脱下外套鞋子爬上床。 虽然耳朵极力想听到外头的动静,但可能是宋欢和傅渊之特地压低了声音,最后也没听出什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黑夜里。 宋欢辗转反侧没睡好,越想越恼火,又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别人上赶着送钱自己还往外推? 是不是傻?! 当初要不是自己救他收留他,他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待着呢! 他的衣食住行,还能有时间温书学习,若不是自己给他创造环境,他能考中秀才? 还是那种能领皇粮的廪生! 就他现在以及未来的身价,这点银子换救命之恩都不够! 宋欢咬牙,白要白不要! 宋欢气着气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宋欢用手掌挡了挡阳光,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然后眼睛猛的瞪大,瞬间跳起来,心里直喊完了完了。 一遍快速穿衣服鞋子,一遍喊着,“阿弟!阿弟快起床!迟到了迟到了!” 宋欢开门直接就跑到对面敲门。 然后直接奔向厨房,就看到正在忙碌的傅渊之。 宋欢挽头发的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来。 噢,他已经回来了。 然后也同样记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 两人对视着,漫长却又短暂。 最终还是傅渊之先开了口,“我已经送阿弟去学塾了,你若是还困,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宋欢很想给个白眼,这人怎么能一副啥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不睡了!”宋欢冷硬的回道。 傅渊之仿佛没听出宋欢的冷漠,只乖巧垂眸,然后揭开锅盖,把锅里温着的板栗粥端了出来,柔声说道,“粥还有点烫,你洗漱完了刚好合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