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梧神秘道,“执掌郁离庄的人,不是刘固,不是刘念音,也不是刘霖。”
“哦?”
陆远面露兴味,“那是何人?”
凤梧两眼定定盯着陆远,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你说得是我?”
陆远指了指自己,顿时满脸不可思议。
倒不是因为信或不信。
实在是凤梧这番推算,实在是太过大胆了。
虽然凭自己的能量,想要强行霸占郁离庄确实轻而易举。
但是,凤梧能推算出这些,就非常了不得了。
况且他堂堂世子爷,何必自降身份去做郁离庄的庄主?
难不成,是刘念音在他的帮助下执掌郁离庄。
自己则是随手将刘念音给收了,所以便等于实际掌握了郁离庄的大权。
嗯……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当即,陆远并没有操之过急,也没有急着对凤梧说出自己要收了她的想法。
自己在碧梧院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证实,看看这小妮子的占卜究竟准不准。
……
眨眼间,次日清晨时分,天色蒙蒙泛亮。
得知郑荆山被开瓢打晕的消息后,三夫人大为惊恐。
当即将红锦召来,咬牙切齿道,“红锦,你给我好生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命你去服侍郑公子,你就是这么服侍的?!”
“夫人,我……”
红锦强压惊恐低着头,苦涩道,“奴婢跟了夫人多年,岂敢不服从夫人的命令?”
“只是,害郑公子受伤的,并不是我……”
“我知道,你当然没有这个胆子。”
三夫人微微眯起眼睛,冷笑着问道,“据我所知,昨夜潜入碧梧院中的,正是刘远对吧?”
“好,好得很。”
“待会,我便去好好质问一下那刘念音。”
“刘远是她的仆人,若是没有她的授意,断然不敢闯下这么大的祸事。”
“但对郑公子那般不敬,她是想让整个郁离庄都为之陪葬吗?!”
听着三夫人的盘算,红锦忙不迭说道,“夫人,等等!”
“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
三夫人皱了皱眉,“还有什么隐情是你没说的?”
“昨夜袭击了郑公子的,确实是刘远不假。”
红锦弱弱道,“但是那个刘远,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不对劲?”
三夫人顿时狐疑更甚,“怎么个不对劲?”
当即,红锦将昨夜陆远教自己的说辞,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准确来说,她也并没有说什么谎。
就只是将自己的所见,统统说出来而已。
“你是说……那个刘远不仅以‘咱’自称,还毫不避讳说出皇上的名讳?”
三夫人愕然道,“而且,郑公子竟然给他跪下,称他为大王……”
“他刘远,不过是咱们家的一个奴仆啊!”
“对了,那个刘远,还写下了一首诗。”
红锦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只是,那首诗看着没什么水平,我便没有讲给夫人。”
“什么诗?”
三夫人心里一紧,急忙命令道,“赶快给我讲讲,要一字不差!”
当即,红锦将陆远写在墙上的那首诗,如实讲述给三夫人。
“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三声唤出扶桑日,扫尽残星与晓月……”
三夫人喃喃自语阅读着,惊骇得浑身瑟瑟发抖不停。
“夫人你说,这等破诗有什么水平?”
红锦耸耸肩道,“还不如您平日喝完酒后,借着酒兴写的诗嘞。”
“休得胡言!”
三夫人呵斥了一声,冷冷道,“这首诗虽然乍一听比较简单,但实则分明暗藏玄机!”
“前两句,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外行人听上去,似乎只是流水烂账,但若真正的懂诗之人,便分明感受到其中暗藏着金鸡报晓般的腾云壮志。”
“而后两句,三声唤出扶桑日,扫尽残星与晓月,更是尽显帝王之风和王者之气!”
“这首诗,分明就是当年洪武爷写下的《咏鸡鸣》!”
“但是他刘远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用写在了墙上?”
“难道,他就不怕掉脑袋吗?!”
自言自语了一阵后,三夫人突然心中生出一个想法,面露惶恐之色。
“天哪……”
“难道说是洪武爷的英灵下凡,寄付于那刘远的身上重返人世?”
三夫人惊恐道,“若真如此,咱们郁离庄岂不是要遭遇大祸?”
要知道,洪武爷最为憎恨的,便是官吏的家人赚取不义之财,欺压百姓剥夺民脂民膏。
这些事,他们郁离庄明里暗里,都没少干。
此番,洪武爷通过一名仆人,来到了他们庄上。
定然是打算从郑荆山开始,大开杀戒!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