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哗哗流,却不敢大声哭,怕老师和小朋友们笑话。
年轻老师笑道:“对,就要这样。咱们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接班人,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流血不流泪。咱可不是
那温室里的花朵,动不动就哭,更不能随随便便就和大人告状。”
“对,只有叛徒整天告状,叛徒都是坏分子,就像那个侯伟一样,必须被打倒,送去劳改!”关泽带头附和。
屋里小孩子们哭声就更低了。
林大姐气得想冲进去揍他!
林姝已经推门而入,凉凉道:“赵老师、葛老师,原来背着家长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
两位老师一惊,愕然地看向林姝和林大姐,“你们……是干什么的?”
林大姐气道:“我是侯伟的家长,我儿子上个月来过两天就被关泽带人欺负了两天,你们当老师的不管坏孩子竟然还责怪他不躲着关泽,有你们这样当老师的?”
两位老师登时一阵慌乱。她们私下里教育孩子是一码事,被人问到脸上是另外一码事,很是尴尬。
年长的葛老师经验丰富,她迅速冷静下来,笑道:“侯伟家长你好,我想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关泽没有欺负侯伟,只是闹着玩儿而已。”
林姝转首看向那个哭泣的女孩子和衣服湿了的男孩子,柔声道:“小朋友,告诉姨姨,关泽有没有欺负你们?”
两位老师会诱导小孩子,难道她不会么?
她和颜悦色道:“我从窗户都看到了,他拿茶缸泼水,还揪人辫子。”
“哇”,俩孩子又哭起来,他俩被欺负老师不帮忙还向着关泽,现在见有大人向着自己,他们一下子就委屈得哭起来。
赵老师很生气,“侯伟家长,你们太过分了。我们刚把小朋友哄好,你们又惹哭他们。”
林姝冷冷道:“是我惹哭的吗?不是你们欺负的吗?”
“我们是老师,是看孩子的,怎么可能欺负孩子,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赵老师年轻气盛,脸颊都涨红了。
俩老师真觉得小孩子打闹没什么,顶多就是你扯我辫子,我踢你一脚,推来推去,能有什么?
又不会受伤!
小孩子娇气哭两声也就拉倒了,何必揪着不放?
屁大点事儿就告家长,家长找过来吵吵,不敢跟关泽奶奶打架净找老师的茬儿。
她们能怎么办?她们也很烦啊,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隔壁班听见声音也过来看,那俩老师是管小孩子的,没有关泽那种害群之马,管理起来相对轻松,顶多就是给孩子喂饭、换裤子之类的。
她们自然也知道大班的情况,但是同为老师也知道老师的不容易,关泽调皮捣蛋老师也不能打骂他,他奶奶还那么泼辣不容人,闹到幼稚园来大家都吃不消。
相反的其他家长弄不过关老太也只能吃哑巴亏,反正孩子没受伤也就不会找幼稚园麻烦,都知道不是老师的事儿,是关老太的事儿。
再说葛老师和赵老师只是管不了关泽,也没欺负别的孩子,所以其他老师自然也护着她们,毕竟是自己人嘛。
她们就劝林姝姊妹俩冷静,不要在学校里吵影响孩子们,还是
去办公室说。
林姝一看就知道她们只是图省事,关老太厉害不好对付,其他家长好说话,她们就不想和关老太沟通,宁愿让其他家长忍气吞声。
谁蹦得高谁有特权,谁老赖谁厉害呗。
那我可不好说话。
林姝没有和老师吵架,跟老师吵架没用,老师顶多算失职,甚至某种程度上也是受害者,因为她们杠不过关老太也怕丢工作嘛。
擒贼先擒王,林姝决定对关家开火。
爸爸隐身,妈妈说瞎话,奶奶胡搅蛮缠,谁和他们告状就是大人和孩子计较,反正小孩子力气也不大,推搡两下能怎么的?也不会打坏的,计较什么?还真是只有他们孩子欺负人的份儿。
两人回家,大冷天走出一身汗,纯粹是热血沸腾激发的火气。
三个崽儿没出去卖茶叶蛋,而是在家里写信。
甜甜执笔,盼盼出主意,小侯伟陈述事实。
盼盼:“把他们怎么骂你的,怎么打你的,都写下来。”
还有昨天骂他们的话,统统记下来。
林姝笑起来,崽儿咋这么可爱呢,竟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关伟长不是隐身吗?
薛莲不是不肯沟通吗?
关老太太不是胡搅蛮缠吗?
那咱们就上大舞台说话!
不要私下里沟通讨论,没意义。
咱写文章骂架,我要是不骂得你们夫妻狗血淋头,不让你们在整个单位出出名,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做父母不负责,我就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哪怕薛莲是文联的,背后可能有一干笔杆子帮忙她也不怕。
经历过现代网络的血雨腥风,会怕他们?
林姝跟大姐说一声就趴在炕柜上写信,文思泉涌,洋洋洒洒写了五千多字还没打住,算了,吃过午饭继续写。
中午陆绍棠和侯建文回来吃饭,问问她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林大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