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对陆老爹和方荻花道:“二弟、弟妹,真是麻烦你们了,不知道严斌在哪里?快叫他过来。”
陆家众人过来问了大伯/大爷爷好,也该干啥干啥,毕竟过年事儿也多。
家里还忙着蒸饽饽、做年糕、包豆包呢。
陆老爹就让陆平哥俩去叫人过来。
不一会儿陆安跑回来,“爷,严叔说他病了,起不来炕。”
陆大伯皱眉。
严萍也皱眉,心理不爽,这孩子是故意的吗?病了就病了,说什么严叔说?
听见严斌病了,严萍就一脸焦急,忍不住抹泪儿,“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小时候老实懂事,总是被人欺负,没想到长大了还这样。”
陆绍材:“他哪里老实了?他一肚子花花肠子勾三搭四!”
陆大伯呵斥:“你闭嘴。”
老大张嘴就让人上火,得亏长寿不随爹,随他奶。
陆绍材不服气,陆长福也扯着脖子想喊,陆金玲看严萍哭她也哭。
陆大伯:“都闭嘴!”
一点事儿就哭哭哭,还能有出息不?
陆老爹道:“我带上药箱去看看。”
严萍急忙起身,“我也去,严斌这病保不齐是被打狠了吧?”
她眼神冰冷地扫过陆金玲几人。
陆金玲也凶狠地瞪回去。
爷爷年纪大了,要是他们再不使劲抓住点什么,等爷爷死了以后那个家就是严萍的,自己家就半点机会都没了。
别说工作、好对象,就一分钱一斤粮票都不可能的。
严萍气得攒紧了拳头,这家子白眼狼,幸亏早年给他们遣送回乡下,否则她和孩子哪里有这几年的好日子过?
被他们连累丢人也丢死了。
陆大伯却起身拦住了陆老爹,“二弟,你坐着。”
他扭头对陆安道:“陆安,你再去,就说我和他姑过来了,让他赶紧过来。”
严萍急得不行,“老陆,他都病得起不来炕,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儿呢。”
陆大伯:“那我亲自去请他?”
若是平时严斌病了,他这个姑父说去看看孩子,严萍自然乐意,可这会儿……她听得老陆声音带冷,只得重新坐回炕上。
看来老陆是怀疑严斌装病拿捏人呢。
她就对陆安温声道:“好孩子,你去和你哥帮忙把严叔叔扶过来。”
陆安答应了,就把堂屋的陆长寿也拉上跑了。
路上陆安还问呢:“哥,你在首都好玩儿不?”
陆长寿:“捞不着玩儿,每天都是训练,吃饭,上课,吃饭,训练,吃饭,写作业。”
陆安张圆了嘴巴,“把……去首都有啥意思啊?幸亏我哥没去。”
陆长寿:“吃得好。比咱家里吃得好。”
陆安不信:“有我三婶儿做得好吃?”
陆长寿:“天天吃白馒头、包子,还有肉。”
鸡蛋他没说,因为二爷爷家不缺鸡蛋,他们也天天吃。
但是二爷爷家不能天天吃白面和肉。
至于口味好不好他不在意,只要有白面馒头和肉吃,谁做都行,他一点都不挑。
陆安点点头:“那还真不错,那你应该好好学习训练,争取到时候进部队。我三婶儿说部队里顿顿大馒头,每天也有肉吃。”
看陆安带着点羡慕,陆长寿就觉得自己累死累活训练学习也值得了。
陆安还是好奇:“你去天an门看过吗?爬长城了没?故宫去了吗?要买票不?”
他一连问了一堆问题。
陆长寿摇头,“没……”
他倒是想撒谎说去了,又怕陆安继续问啥样,他可编不出来。
陆安:“呀,那你这去首都跟在家里也没区别呀,说起来还不如在家里舒服呢,我们秋收的时候去抓野兔灌田鼠,还抓蚂蚱回来烧,对了,还摘了好多野果子呢,今年的酸枣格外多,酸甜的格外好吃……”
说得陆长寿又心动了,他本就贪玩儿,这半年被拘着没怎么玩儿,那真是心都沧桑了不少。
“那要不……我不去首都了?”
陆安:“别呀,首都哎,能去当然去呀,说不定还能看到伟大领袖呢。”
陆长寿想了想,那也行,他还是老老实实去吧。
陆安又问他学习学到哪里了,听陆长寿说一边学三年级下学期的一边巩固之前的,陆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哎,看来长寿哥真不擅长学习,可能就是老师说的榆木脑袋吧。
两人去了支书家。
支书在家呢,原本陆大伯回来他得第一时间上门问个好,但是人家不是有事儿要处理么,他就暂时不去,说回头过去。
严斌虽然没病重但是也的确不大好,脸被打得肿了半边,颧骨处一大片乌青,腿还有点瘸。
他的腿是那天被陆长福踹的。
要是从前他肯定会跟陆长福对打,可现在陆长福有力气他这半年吊儿郎当反而力气不行自然打不过。
他没再装样,真就收拾被褥一起回陆家。
陆长寿帮他背着行李卷儿,陆平好心扶着他,陆安回家报信。
严萍立刻起身出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