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就留点新鲜吃食,其他的还会给装回来。
许母明知道如此,但就是嘴贱,非要挖苦几句。
许小悠就不客气地怼回去,反而给许母气得脸色发青。
许小悠特意帮陆合欢检查了文章,要带上给小舅妈欣赏欣赏。
虽然陆合欢嘴上说三嫂没上过学,没文化,不会看文章好坏,可许小悠说“你那篇文章小舅妈说写得不错,帮你投稿了,我爹可说写得不好没人看不会中选呢,我瞧着我小舅妈欣赏水平比你男人高多了”,于是陆合欢也就不抗拒许小悠把她的东西给林姝看。
三嫂看了会顺口点评两句,还能提出中肯的修改意见呢。
许小悠扶着陆合欢,陆合欢拎着小箢子,许母背着许耀耀,一起去陆家。
许耀耀已经4虚岁,被许母喂得胖墩墩的,压在瘦骨伶仃的许母背上显得很是有存在感。
他早就会跑会跳,可许母出门依然喜欢抱着背着他,养成习惯他自然也不想自己走,只肯赖在她背上。
许母嘴上叹气,抱怨自己累、辛苦、孩子如何粘人,可让她放下孙子自己走路她都不肯。
似乎如果不把自己累到弯腰驼背,就不能显示她的存在价值一样。
之前大家还怜悯她,后来被林姝和许小悠说过以后也都回过神来,觉得她自己喜欢那样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反而孙子被她养废了。
许小悠瞅着弟弟在许母背上得意的样子,就喊道:“许耀耀,你滚下来自己走!”
许母立刻呵斥她,“要死了,那么凶你弟弟干嘛?”
许小悠不管她,只盯着许耀耀让他滚下来,“别人一岁就会走路,你都四岁了还要人背,你是养猪吗?”
许耀耀:“你是猪,你才是猪!”
许小悠就从路边抽树枝子抽打他。
许母气得又要打许小悠,却根本打不着,又觉得路上闹腾丢丑,只得压着脾气哄孙子下来走路。
“回家我就给你喝糖水,做红糖水鸡蛋,不给你姐姐吃。”
陆合欢瞅着又来了灵感,掏出学着甜甜装订的小本本记下来:小儿无赖,一会儿熊,一会儿怂,闺女乖乖,一面柔,一面刚。
陆家,吃过饭大部分人都去上工上学了,三个崽儿正在检查方荻花的手,盼盼拿着药罐儿还想给奶抹呢,但是看看已经恢复正常的手,好像没有地方抹了?
方荻花的手当时烫得不算严重,陆老爹给处理及时又到位,后来虽然也起了水泡、发痒脱皮,但是长出新组织以后手背就恢复原样,并没有留疤。
平时给别人涂抹都薄薄一层的药膏,陆老爹和俩崽儿给方荻花每次都抹
厚厚一层,特别舍得。
反正恢复得很好。
看到闺女带着婆婆、继子继女过来,方荻花还有点纳闷。
这老婆子过来干啥?
陆合欢跟许小悠回陆家那是家常便饭,隔三差五就来,所以回来也不需要和谁打招呼寒暄,特别自在。
许母自然不行,不管她心里给自己做了多高的心理建设鄙视陆家,真对上方荻花她还是犯怵的,总要笑着亲家长亲家短的寒暄几句。
“你这手恢复得好呀,不像我们耀耀。”许母说着眼圈又红了,把孙子抱过来脱下棉鞋给大家看许耀耀的脚。
许耀耀的脚被开水煮了一下,之后也没冲凉水,被许母又是大酱又是啥的一通抹,后来去医务室处理得有些晚可遭老罪。
又痒又疼了很久,蜕皮蜕了好几层,厉害的地方还留了疤。
那紫红色的疤幸亏不是在脸上,否则都算毁容。
许小悠对许耀耀道:“你到姥娘家来,喊人了吗?”
许耀耀还想跟她呲牙瞪眼,却感觉到强烈的杀气,眼神偷偷一瞄就对上盼盼、甜甜、侯伟三双凶巴巴的眼睛,吓得他张嘴就叫:“姥娘、舅妈、哥哥姐姐……”
盼盼就很大方地拿了两颗最便宜的橘子糖给他,当然是次品,每块都缺了角的。
许耀耀很高兴,立刻哥哥姐姐地巴结上去,看得许母很是来气。
小孩子么,喜欢糖,谁给他糖谁是好人亲人。
方荻花和许母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她实在不擅长和自己不喜欢的人闲聊,对着林母或者姜老太她能聊一天,跟许母……三句话都嫌多。
那边许小悠拿了陆合欢的作品给林姝看,她知道陆合欢不好意思而且有点傲娇,抹不开脸儿。
林姝也没拒绝,看完还夸呢,“挺好呀,看得很开心,让人有一种单纯的快乐。”
许小悠这一次带来几首很短的诗歌,诸如:
晨间的雾气
犹如袅袅炊烟
香气弥漫
啊,那是——
红烧肉的甘甜
还有:
你看,你看
月亮的脸
时缺时圆
恰似你对我的心,
忽近忽远
另外还有几首,都很简单直白,但是能让人接收到单纯的快乐。
林姝不是正儿八经的作家,这个年代写文章发表的门槛比较高,但是网络发达以后写作的门槛就非常低,但凡有表达欲就可以写,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