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好啊?”
周陵游说:“你好好休息,不要乱想。”
顾怀夕坐回去,靠在她的枕头上,说:“那好吧,你帅,听你的。”
周陵游最后也没有把那杯奶茶给顾怀夕,而是坐在电脑桌面前对着奶茶发呆。
孟旭走过来问他:“怎么了?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
周陵游摇头,犹豫再三后问道:“8床的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孟旭道:“胶母,可惜了。”
胶母,又称胶质母细胞瘤,是一种恶性肿瘤。
顾怀夕是冬天的生日,她住院的时候还差几个月成年。
但其实由于她已满16周岁且继承了父母的财产和股份,已经能算作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自己在入院手续上签字的。
可时律师不放心她,还是以最快速度办好了陪护人手续,赶到了医院。
时卿在病房门口停了很久,他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门内的人。
少女端坐着靠在枕头上,由于从小跳舞,她永远呈现一种挺拔向上的姿态,即使她总是低着眼,你也不会认为她真的卑微。
有的人生来就是公主,而有的人从出生起就注定是淤泥。
时卿的眼睛里闪过晦暗不清的意味。
可是自从顾家夫妇飞机失事以后,就没有人把顾怀夕当回事了。
在他们看来,顾怀夕是一只美丽又无用的雀鸟,偏偏顾家主死前留了一手,给女儿留下十个律师团队,又指定时卿作为监护人,以保证女儿此生顺遂无虞。
所以至今那群董事会的老家伙都拿顾怀夕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顾怀夕没有生病的话。
时卿定了定心神,推门走进去:“怀夕小姐。”
“时律师?”顾怀夕见到时卿来,似乎很开心,她把平板反扣在被子上,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是麻烦你了……”
她低声说:“自从爸妈去世后,一直是时律师在照顾我。”
时卿像从前那般回答道:“顾总对我恩重如山,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时卿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医生来看过了吗?他们是怎么说的?”
顾怀夕先点头,后摇头,说:“来过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明天可能还要做检查。”
顾怀夕垂眼,看向床对面的墙面,问:“时律师,你说我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我……会不会死啊?”
她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说出死这个字, 把时卿吓了一跳。
时卿很是艰难地说道:“你不要瞎想,你还这么年轻,不会有事情的。”
“如果真的有事情呢?”顾怀夕问:“那么,时律师还会像现在这样支持我吗?”
如果顾怀夕不死,按照顾家主死前布好的路,时卿只能跟着顾怀夕干。
可如果顾怀夕要死了,那形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时卿毫不犹豫地说道:“顾总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不会背叛他的。”
他说的是不会背叛顾总,而不是她。
“所以即使舅舅他们来找你,时律师也不会心动吗?”
面前的少女笑着凝望他,让时卿的心为之一颤。
她比他想象的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