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温两壶酒来。” “好嘞!”胡夫人高声应着。 “不用。”这回是姜映梨开口拒绝的,她指了指沈隽意,以及自己背着的小背篓,“我们还得去趟柳城。” 胡掌柜恍然,“是了是了,听说上官大人今年在柳城过年,沈学子身为弟子,是应当好好去拜见的。那我就不强留了,趁着天色还亮堂,风雪不大,你们早去早回!” 姜映梨几人喝了半盏茶,就从胡家离开了。 虽然是大年初二,但车马行却并没有休息,过年刚好是生意最红火之时,门口都是络绎不绝的人群。 李玉珠把两人送到车马行,眼看着两人上了马车,她有些担心道,“真的不用我一道去吗?” “娘,您先回去。家中还有许多事物,都得劳烦您照看,我们会尽快回来的。”沈隽意低声宽慰道。“还有,姥爷姥姥他们……恐怕只能晚些时日去拜访。” “自然是上官大人要紧,天地君亲师,这个道理你姥爷他们还是明白的。”李玉珠倒是不担心自家爹娘有意见,“我等会去一趟就是。只是,这一路……你们要注意安全。” “你放心,路都是走熟的,不会有事的。” 姜映梨最近没做噩梦警示,故而也不担心会遇见危险之事。 李玉珠挥别两人,这才提着包袱,重新租了牛车去杏花村拜年。 …… 上官府很是冷清,因为住得偏僻,府外连炮竹声都不曾有,只有绵绵落雪,以及松柏摇曳轻响。 两人到了上官府敲门后,门童早已熟悉两人,当即通报都不曾,直接领着两人进屋。 姜映梨见府内外连对联和福字都不曾张贴,不禁很是奇怪,“上官老师身体可有好转?怎生过年府中连点人气都不曾有?” “哦,你是问为何不曾张贴红纸吧?老爷不在意这些形式,觉得不过是凡尘俗礼,过年与常日没甚不同。”童子朗声回道。 姜映梨一怔,与沈隽意对视了一眼,继续好奇问道,“上官老师倒是超凡脱俗。不过,老师没有其他亲眷来拜年吗?” “老爷和老夫人只得了霏儿小姐一位姑娘,以往跟其他亲眷来往颇少。” 姜映梨刚要再问,就听童子突然开口道,“好了,到了。老爷,老夫人,沈公子来与您们拜年了。” 正堂屋内只看到老夫人正坐在罗圈椅,手里拿着个绣棚纠结,闻言,她抬头望了过来,见到姜映梨,便笑了开来。 “原来是你们来了。可怜见的,外头风雪那么大,你们紧赶慢赶来作甚?来,快坐下。管家,端些热茶点心来,再拢两个火盆子来,叫孩子们暖暖身子。” 管家应了声,快步下去了。 姜映梨跟上官夫人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她素来不是认生的人,当即上前说了两句吉祥话。 “上官师娘,我们来给您拜年了,祝您新年福寿康宁,吉星高照,事事顺遂。” 沈隽意也随着一道见礼:“海屋添筹,松桥延年。” “好好好。”上官夫人眉眼弯弯。 姜映梨:“我们给您和上官老师带了些特产,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对了,怎么不见老师的踪影……” 蓦地就听到旁边隔开的梅竹鹤延屏风后传出一声轻咳:“咳咳,你这小小年纪的,耳朵也恁不灵光些!还有,我可不是你的老师,莫要浑叫。哼!” 屏风被人从里往外折起,露出了侧室榻上的情景。 上官鸿正端坐榻上,持着黑子凝视着棋盘,头也不曾抬。 而动手的是赵山长,他面容严肃,见到两人点了点头。 “大过年的,你才是混说些什么话。”上官夫人说道,“他嫌外头吹进来的风凉,又嫌关门屋里暗,就硬是要隔个屏风,却又哪里隔得住寒。他啊,就是被限制了吃食,心里窝着火呢,如今寻了个由头罢了!你们甭理他!” “你们是没听见,他方才骂阿渊的话,也就阿渊脾气好,还愿意与你这个臭棋篓子下棋。” 上官鸿不乐意了,当即坐起,理直气壮道,“明明是他非闹着要与我下棋,我身为老师陪他下几盘,他竟拿对付外头人的招数对付我!心脏得很!大过年都不叫我安生一回!” 赵山长:“……” “是学生的不是。” 实在是上官鸿的棋艺太差劲,他就是让棋都不能赢。 再让下去,他只能自捆双手了。 但偏生上官鸿棋瘾还大,非要赢几盘不可。 如今看到沈隽意,赵山长还松了口气,他忙不迭道,“师弟来得正好。我正想起身松快一二,劳烦你与老师继续对弈完这局。” 沈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