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月考后,学院休假两日,吃罢早饭,姜映梨打算先去医馆看看情况,然后再跟沈隽意回村,她都好些日子没回去了,虽然让胡掌柜送了消息,但家里两个老人,也是放心不下。 结果,一开门就撞见何家母子。 姜映梨:“你们来干什么?” 何夫人看着对她毫不亲近的女儿,心中五味陈杂,她习惯性扬起微笑,“阿梨,我们来看看你。” 她一早打探到沈隽意租住的院落,特地准备了一份厚礼赶来。 姜映梨不接茬,除非必要,不然她也不喜欢跟人拐弯抹角地说话。 她挑眉,“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 何夫人一噎:“……” 她还没见过这般不识趣的人。 她只能开门见山道,“我们想跟沈公子谈一谈。” 姜映梨扯了扯唇角,让开了位置,“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进来吧!” 何必扯什么看她的幌子! 院子很小很旧,比何容瑾在府中的院落还要狭小破败些,但好在打扫得胜在干净。 何夫人粗略扫了一眼,目光就落在了院内拄着拐杖,身姿却依旧挺拔的沈隽意身上。 瞬间,她就知道为什么何玲瑶非要吊死在沈隽意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无他,实在是太俊美出挑了! 少女爱俏郎,也是人之常情。 姜映梨:“这位是何夫人。” 沈隽意其实也看出来了,他是见过未发胖前的姜映梨的。 姜映梨的眉眼和何夫人有七八分相像,只不过姜映梨的眉眼更精致妩媚一些,而何夫人因为多年家宅浸润,又养育子女,显得更为温柔一些。 他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眉眼,拱手行礼,“何夫人。” 郁齐光也跟着见了礼,顺便把人请到屋子里坐,“我给夫人去上茶。” “不用,费不了多少时间。”姜映梨不想多耽搁,摆了摆手,开门见山道:“何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看了眼俊美又知礼的女婿,再瞅了眼肥壮丑陋的姜映梨,何夫人的心情颇为复杂,她冲身侧的何容瑾点了点头。 何容瑾便让人抬了一个箱笼进来,轻声道:“昨日惊扰了沈公子,我母亲特地送了些东西来给沈公子压压惊。” 沈隽意觑了眼姜映梨,见她并不说话,他开口拒绝道:“不用。” “沈公子是不肯原谅我家孩子了?”何夫人蹙眉,叹了口气道,“阿瑶她是真心喜欢沈公子的,昨日是她手段激烈了些,但并没有坏心,她只是有些任性,也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有教好她。” 沈隽意蹙眉。 “昨日她爹也打罚了她,因为下手太重,阿瑶她的耳朵都聋了,大夫说难以治好。”说到这,沈母是真悲从中来,她不知道若是何玲瑶不好转,今后会不会何家都把这祸事扣在她头上。 她眼眶微红,“沈公子,你再大的气,也该散了吧?若是你还不解气,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为人母的错,沈公子要怪,便怪我好了。” “这……”沈隽意愕然。 虽然他的确很生气,也没想到何老爷下手竟这般重,若何玲瑶真耳聋了,他也不好再追究。 特别是,何夫人还是姜映梨的亲娘。 姜映梨却听得有些不快,“你们何家联合算计沈隽意,若非施救及时,他就英年早逝了,这本就是你们的错。你们何家管教子女出了纰漏在先,后来不知轻重子女在后,怎么还把罪过怪到沈隽意头上来了?这分明是两码子事!” “你——那你还想如何?”何夫人没想到是姜映梨不依不饶,“是非要报官,害得何家声名扫地吗?” “好,何家跟你没干系。可阿瑾呢,”何夫人拉过一旁的何容瑾,“他是你亲弟弟。他是继室所出,在原配嫡子跟前本就持庶子礼。” “这次为了帮你们出头,他得罪了何家两个亲兄妹,你莫不是还要把他唯一一条读书的出路都堵上?” “娘!”何容瑾高声呵止,他抿唇,“别说这样的话。” 他没想到何夫人让他来,不只是让他说软话,而是拿他当恩情,来堵姜映梨两人的嘴。 他心里难受,甚至不敢扭头去看姜映梨脸上的表情,他低下头,咬唇道,“沈学子已然成亲,他拒绝阿姐在前,阿姐设计本就不对,以此拿捏沈学子和离另娶,更是在道义上就离谱。” “我不想阿姐名声有瑕,更不想伤了同窗情谊,这才会出面阻拦……我根本不是为了让人去感激我,我只是想从心而为,安自己的良心而已。” 可能是血缘天性,他打心底对姜映梨很亲近,那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