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本来是想着配合对方演上一截的,可奈何对方言语里冒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超出他的预料了。一金的巨额汤药费也就罢了,后面居然还要他若是付不起就把弟弟领回家去,相当于辍学一年来给大张庄的那些人低头认错。 这已经不能叫做嚣张了,简直叫做欺人太甚。 饶是白浪向来脾气很好也忍不住一巴掌给对面扇了过去。区区一个连武者都不是,靠着一身横肉装腔作势的家伙,说实在的,白浪根本就未看在眼里过。若不是对方身上好歹还带着一点官面的薄皮的话,就不是一巴掌两颗牙这么简单了,至少白浪还得敲断对方两条腿才够解气。 不要说白浪心狠。心不狠在刀馆里根本待不下去。更不可能在街面上混。 用以前周东第一次见到白浪时说过的话来讲就是:刀馆的人吃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这一碗饭,要是不够狠,根本在这里立不住脚的。 果然,再是一脸横肉,在真正的狠角色面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一巴掌,两颗牙,最后摄人心魄的刀尖切肤的悚然,瞬间就让前一刻还拽得人五人六的张里长化成了一滩软泥。跪伏在地上,仰着头,满目惊恐,生怕脖子上再被开个孔,那可是要死人的! 或许在这时候“刀馆”二字的血腥含义才在这位张里长的记忆深处苏醒过来。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闻言白浪才满意的收起刀子。然后从怀里拿了几文钱出来扔桌上。茶钱,还有打碎的茶碗的钱。 至于地上看起来吓得脸青面黑的张里长,白浪不再多看一眼。一个脑子都不灵光的笨蛋罢了,名字都没必要记。 主要是大张庄。之前白浪就在好奇对方狮子大开口的目的是什么,如今看来就是要激怒他。要等着看他后面的手段。 白浪后面是什么?还不就是刀馆嘛。 心里不由的对大张庄的人竖起了大拇指。这胆子确实是够大啊!城里那些更有钱,人更多,更上得了台面的大商号都没敢做的事情,城外的庄户拉帮结派的就敢直接干。也不知道如何评价。 甚至白浪心里也在盘算,有不有必要把这件事就直接丢到上面去。毕竟大张庄找来里长找麻烦就看得出来那群人有多“老实”。欺负老实人,好像真用不着刀馆的实力,借名头应该就足够了。 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去给大张庄的人一点小小的震撼尝尝,顺道再去瞧瞧曾飞的情况。毕竟前两天虽然讲得挺好,但曾飞后面是不是照做了计划,以及去面见其姐曾怡的结果如何,这些白浪都需要掌握才能做好后续的跟进安排。 再说产业园。这个想法白浪也不算是随手挪过来用。毕竟想法是好的,但两个世界的差异也极为明显。而且他还需要顾及到唐座刀刀馆这边的利益。不能一股脑的全都生搬硬套,不然不合时宜的可能性更大,还有可能把他目前赖以生存的刀馆给得罪了。所以这两天除了正常的修炼之外,白浪的心思基本上都是用在如何把“产业园区”的概念合时宜的搬到永川城来,并且形成应有的效应和成果。 一旦这件事办成,白浪能获得的好处可就多了。 不单单可以顺利让曾飞东山再起还清欠债,完成白浪的晋升任务。还能一定程度上与曾飞建立起非比寻常的密切关系。以及还可能在城主府那边挂上号。这些就是资历了,白浪上一世当社畜的时候就深知“资历”的重要性。如今自然只会更加重视。 不过不等白浪到曾飞的家,半路上就被喊住了。 “白兄弟!白兄弟!” 一扭头多日不见的马六从街边靠了过来。那一脸的堆笑很难让人不理会。只不过那一头癞子,看上去怎么都不让人舒服。 “马六?有事?” “嘿嘿,前两天听东哥说白兄弟在接晋升任务了,所以就想着摆点酒给白兄弟庆贺庆贺,这不,好不容易寻到兄弟了,可得赏个脸!” 混混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更别指望他们会真心的跟你交朋友。这一点上刀馆和混混有着绝对不同的区别。刀馆的人讲究义气,重交情和人情。混混重利轻言,有事可以接触,但绝不能被他们的“亲热劲儿”给糊住了双眼。 “吃酒?呵呵,马六,你的酒我可能喝不下去。有事你就说,我虽然接了晋升任务,但身份上还是街游子,该我做的事情也照常能做。用不着搞那些虚的。” “别呀,白兄弟,赏个脸嘛,事情虽然也有,但也是给白兄弟您庆贺庆贺嘛。再说了,这边也不是说话的地儿。我那边新宰的一头本地羊子,新鲜没膻味,炖汤一锅,再涮上薄片,这吃法白兄弟一定要尝试一下的......” 闻言白浪顿住了脚步。 “涮羊肉?” “啊?哦对!涮羊肉!这是我们这边不进馆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