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可,别闹了!江南若肯说,早就说了!”恩宁挣开楚蔓可的手。
她不想再去见江南,看到他自甘堕落的样子,只会徒增悲愤。
“他不是要见你吗?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告诉你。”楚蔓可道。
恩宁轻笑一声,“可能吗?只怕是想求我帮什么忙吧!见面三分情,难免不忍拒绝,不如不见!”
恩宁算是看明白了,一个人若心向着谁,不用问,不用劝,会主动和盘托出,想谈条件,必定是更利于他自己。
而且恩宁也不想看到,江南被拷打的血淋淋场面。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应该被拷打了吧!
楚黎川向来不会让试图威胁到自身安危的隐患,过的太舒服。
恩宁也不会。
江南这些年的默默付出,恩宁会感激,他的一往情深,恩宁也会感念。
她把江南当成多年至交好友,为他挂心,为他担忧,可若江南背叛良知,走向黑暗,那么……
自此以后,大家就是陌路。
“好!你不去,我去!”楚蔓可见恩宁铁了心不想再见江南,打算自己去。
她刚要走向密室的方向,大门外传来门铃声。
楚蔓可其实不敢自己去密室那种地方,密不透风黑漆漆的地下室,让她透不过气,心脏也不舒服。
若有恩宁跟着壮胆,她还敢进去。
若恩宁不跟着,只有她自己,不好意思露怯,正好有人按门铃,赶紧跑去开门。
大门旁有可视屏幕,楚蔓可看到屏幕里的人,不由皱眉。
“李想?怎么是她?她来做什么?”
楚蔓可打开小门,拦在门口,气势凌人问,“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找恩宁姐!”
“姐什么姐!我们家恩宁可没有妹妹!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楚蔓可一手撑着门边,挡着门口不让李想进来。
李想翘着脚尖往里面张望,正好看到恩宁在院子里的侧影。
“恩宁姐,恩宁姐!”
恩宁听见是李想的声音,转身往回走。
她不想见李想。
李想见恩宁不理她,喊的愈发大声,“恩宁姐!我有事找你!恩宁姐,求你见我一面吧!”
楚蔓可一把推开李想,把门关上。
李想居然伸手拦门,手指夹在铁门上,痛得惨叫一声。
“啊啊啊!”
楚蔓可心头一紧,赶紧按按钮把门打开。
李想抱着手,痛得跳脚,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
“喂!你没事吧!”
楚蔓可见李想不像装的,不由急了,“我都关门了,你怎么还伸手,这门是电动的!能把手夹断!我送你去医院。”
李想忍着钻心刺骨的疼,吃力道,“不……没事……我,我是来见……见恩宁姐的……”
恩宁听到门外的惨叫声,终还是折返回来,见李想伤得不轻,两根手指的指甲血糊糊一片,让廖阿姨去拿医药箱。
楚蔓可扶着李想进门,嫌恶地嘀咕一声。
“真是麻烦!”
楚蔓可将李想交给廖阿姨,让廖阿姨给李想上药。
李想痛得直哭,抽抽噎噎地问恩宁,“江南在这里吗?他在这里对不对?”
廖阿姨上药的动作一顿,挑起眼皮看了李想一眼,忽然加重手上力道,痛得李想又发出一声惨叫。
“小点声!家里有孩子睡觉!”楚蔓可不悦地斥了声。
三个小东西好不容易被荣老师哄睡着了,若被李想吵醒,家里又不得安生了!
李想急忙闭嘴,努力克制疼痛,不让自己再叫出声。
因为疼痛,她的身体不住发抖,脸色惨白一片。
廖阿姨是爆炸的亲历者,原本她觉得江南这小伙子不错,人长的帅,斯斯文文的,又懂礼貌。
可这样一个人,差点把整栋房子炸了,害死所有人。
她当时在厨房,亲眼看到池塘那边炸得锦鲤满天飞,厨房的窗户都被震碎了。
她还被碎片刺伤了手臂。
现在整个家里上上下下都恨死江南了。
好几个人都受了伤,虽然不严重,但都吓得不轻。
还有那些鱼,是老爷子活着时就养的,都是珍稀品种,价值不菲。
廖阿姨平时负责喂养它们,跟自己的孩子似的,一池子鱼都死了,心疼死她了。
李想居然来问江南,廖阿姨岂能不气?
廖阿姨给李想包扎完伤口,拎着医药箱,哼了声起身走了。
李想看了看廖阿姨,心下生恼,主子都没说什么,一个佣人居然给她摆脸色!
李想虽然和孟知冬离婚好久了,但在孟家养出来的贵妇脾性可一点没改,也无法再回到原来的定位。
“恩宁姐,你家的佣人也太没礼貌了!你得好好管管!在孟家我管的那些佣人……”李想的话还没说完,被楚蔓可毫不留情打断。
“还有脸提孟家!李想,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让你进来,是给你包扎伤口,不是让你过来摆谱,说三道四,批判我们家的人!廖阿姨是佣人,可在我们心里,她是我们的长辈!连我哥都对她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