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给了刘莹莹暗示,又不想邵芙蓉出什么意外,以免刘莹莹被仇恨蒙蔽双眼,一时失手,接下来的日子肯定要留邵芙蓉住在汀兰苑。
楚黎川不方便在邵芙蓉面前露面。
不然以邵芙蓉的性子,肯定纠缠楚黎川帮她报仇,收拾刘莹莹。
公然拒绝,便是给了邵芙蓉和老爷子告状的理由。
到时老爷子于心不忍,又忍不住插手,楚黎川的计划只会功亏一篑。
出面安排邵芙蓉住下来的人,只能是恩宁了,顺便再给邵芙蓉送些跌打损伤的药。
邵芙蓉捂着脱臼的手臂,痛得脸色煞白,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刘莹莹那个贱人呢?她在哪儿?”
恩宁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想保护她?”邵芙蓉咬着牙,一双眼睛恨得通红,像个随时都要伤人的小狼崽子。
“她那么能打,不需要我保护!”恩宁将跌打损伤的药放在桌上,转身要走,被邵芙蓉叫住。
“我表哥呢,他在哪?让他来见我。”
“出差了,不在家!”
“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他工作那么忙,没有几天在家的!”
邵芙蓉气得粗喘,下巴抬得老高,努力不让眼圈里噙满的滚热泪水流下来。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以为我没人吗?只要我一通电话,能把你的汀兰苑踏平!”
恩宁没理邵芙蓉,继续往外走,又被邵芙蓉叫住。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真的怕楚黎川吗?我不过是念在他是我表哥!真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恩宁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邵芙蓉,“你还想找人来砸汀兰苑吗?”
“怕了吧!”邵芙蓉目光狠历。
“随你!”恩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邵芙蓉见恩宁无所谓,愈发生气,当即打电话找人。
虽然邵老爷子金盆洗手多年,手底下依旧有一群忠心耿耿的部下。
他们现在都是道上的大人物,手底下人手众多。
邵芙蓉每次出去搞事情,都是和那些叔伯借人。
然而今天,叔伯们的电话一个都打不通,终于打通一个,还不在帝都,去三亚过冬去了。
邵芙蓉找不到人,便给爷爷打电话。
她不信,爷爷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不管。
老爷子的电话居然也没打通。
邵芙蓉气得脸色涨紫,继续拨,继续拨,依旧是无人接听。
殊不知,老爷子现在正在三亚海边的沙滩,晒着阳光浴,和几个曾经出生入死的手下把酒言欢,谈论年少时抢占地盘,抢占生意的“丰功伟绩”,简直不要太逍遥。
恩宁静静看着差点要被气哭的邵芙蓉,正要帮邵芙蓉关上门,让她自己好好哭一会,刘莹莹走过来。
“你还敢来!”邵芙蓉咬牙切齿,眼圈恨得如血。
刘莹莹没说话,抓起邵芙蓉脱臼的手臂,痛得邵芙蓉吱哇乱叫。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刘莹莹没说话,手上一用力,邵芙蓉哀嚎一声,手臂咔嚓一声,被接了回去。
邵芙蓉的手臂刚能动弹,当即出拳,袭击向刘莹莹。
刘莹莹身手敏捷,一个闪身躲过邵芙蓉的一拳。
恩宁只看到眼前人影一晃,邵芙蓉哀叫一声,又被摔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
恩宁紧了紧鼻子,默默退后,让廖阿姨再准备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送过来。
接下来的两天,邵芙蓉都是在被卸掉手臂,再被接回去中度过。
她痛得已经不会叫了。
看到刘莹莹,也有了退缩之意。
只敢嘴上叫嚣,不敢再出手。
但把刘莹莹骂急了,她依旧不会手下留情,还是会给邵芙蓉一个过肩摔,让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邵芙蓉已经承受不住再继续被摔了。
她的五脏六腑都在抗议,疼的厉害。
邵芙蓉终于知道消停了,躲在房间里,不再出门。
艾瑞儿这几天一直在江南家附近徘徊。
倒不是为了见楚黎川,而是来哄江南的。
自从上次在楚黎川家门口,闹了那么一出,江南已经好几天不理她了。
今天终于在江南家门口,堵到出差回来的江南,艾瑞儿飞扑上去,不等她抱住江南,已被江南用手臂挡开。
“男女有别,保持距离。”
“江江,不要这个样子嘛!我这几天好好反省了一下,你一定是吃醋了,生气我追别的男人,才会不理我的对不对?”
“你太自恋了!”江南向来温柔的眸子,此刻很冷,犹如霜雪,不带任何温度。
“你想追谁,是你的自由!但你明知道楚黎川有妻子,还去打扰他们夫妻的生活,你简直不知廉耻!你这种女人,我打心底里厌恶。”
艾瑞儿被骂得有些伤心,但还是灿然一笑,娇滴滴地撒娇说,“还说没吃醋!你一定是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江南恼喝一声。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池恩宁吗?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