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和柳雯婷聊了许久，交代了很多事。

而后，又去找了季梦雨。

季梦雨现在大部分时间在修炼，其余时间则应付一下父母，再准备年后和霍林清的婚礼。

姜笙又给了她一本鬼修的修炼法则，至于怎么修炼，得她自己悟。

“谢了，我肯定好好修炼，霍家有我，你尽管放心。”

聊完正事，季梦雨问：“快结婚了，紧张吗？”

姜笙摇头：“我和七爷很熟了，紧张啥？”

季梦雨失笑：“我说的不是这个，婚姻是神圣的，你即将和他在所有人的祝福和见证下结为夫妻，那种独特的幸福感，会不会让你特别期待？”

姜笙想了想，脑海里浮现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里的结婚场景，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丝弧度。

“那到是会。”

她起初是不排斥，再后来，霍楚洲用命救她，她心里就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当时弄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感觉，但在那之后，姜笙恶补了很多相关知识，她现在大概懂了。

她对霍楚洲，可能是动感情了。

虽然这感情还不够深，但却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前世她从未接触过感情，因为有了感情，就相当于有了软肋。

她作为战神，不能有软肋。

当初和沧溟鏖战时，沧溟曾说过她无情。

对别人无情，对自己更无情。

中毒后，手臂说砍就砍。

姜笙当时是这么回答的：“不然呢，等毒素蔓延没命啊？”

与命相比，砍一条手臂算得了啥。

然后沧溟又问：“如果你最爱的人中毒了呢？”

“想办法救啊。”

“要是救不回来呢？”

“你怎么那么啰嗦！”

沧溟最爱谈论这些，而姜笙最不耐烦。

以至于姜笙总想尽快弄死他，实在是不想听他边啰嗦边害人。

姜笙还记得他临死前，眼神特别奇怪地看着她。

他问：“姜笙，你爱过人吗？”

姜笙说：“没有。”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沧溟送入地狱。

现在回想起沧溟当时的眼神，姜笙仿佛懂了点什么。

她浑身一哆嗦。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全程都只想弄死他，他有病？

对，他绝对有病！”

季梦雨疑惑：“笙笙，你说谁有病？”

姜笙回过神：“没谁，五嫂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瞬间消失在原地，季梦雨一脸懵。

“总感觉她哪里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呢，又说不出来。

翌日，姜笙早早就被El拉起来化妆。

她昨晚一直想事情，没睡好，有点头疼。

索性闭着眼睛任由他们倒腾，等开拍时，才给自己用了张清醒符。

拍照的过程是真的好枯燥无味，笑得姜笙脸都快僵了。

再加上下雪啊，冷！

虽然她不怕冷，但雪纷飞落在身上，不得劲。

好在室外就拍两套，不然姜笙得罢工。

转到室内后有暖气，终于暖和了。

霍楚洲虽然早已习惯被拍，但拍婚纱照还是头一回。

他表情太严肃，看不出幸福甜蜜感。

摄影师不得不硬着头皮教七爷该如何笑，该如何表现得自然亲密点，他特别怕七爷不配合，然后抬手来一句：拖下去处理了。

做七爷的摄影师，也有风险啊。

不知道如果真嘎了，算不算工伤，给不给赔偿。

不得不说摄影师的心理活动十分泛活，笔给他，他说不定都能写一本书出来。

姜笙亲密地靠着霍楚洲，她笑得眉眼弯弯，对上霍楚洲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时，有那么片刻愣神。

她感觉霍楚洲看她的眼神，真的和初次见面时天差地别。

初次见面时，暗含杀气，只想弄死她。

现在面对面，眼底流露出柔和，没有攻击性的芒。

也许，这眼神应该叫做爱。

是爱吗？

当初在H国时，他愿意用命救她，是爱吧。

姜笙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是独特的。

她试想过如果霍楚洲死了，自己会怎样。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