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抬起眼看着陈观山,陈观山说,“明天要进城,你要去吗?”
苗柠也没什么心思进城了,若是以前他肯定兴高采烈地就去了,但是他现在有些心烦。
他摇了摇头。
“我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陈观山又开始担忧苗柠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了,“柠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苗柠说,“你跟我带糖,就上次那种蓝色包装的椰子糖。”
陈观山说好,他又问,“要不要大白兔奶糖?”
苗柠扣扣搜搜地计算着,“只买几l颗,不能太多了,要把剩下的钱留着。”
陈观山喉结动了动,他说,“柠柠想吃就吃,想买就买,不用省着。”
他把田里的工具收了,然后拉着苗柠往回走。
苗柠看了一眼西边的太阳,“今天这么早就收工吗?”
陈观山嗯了声,“回去给你烙饼。”
苗柠眼睛一亮,他可喜欢陈观山烙的饼了。
陈观山看了一眼问,“要抱还是要背。”
苗柠小声,“抱。”
陆安舟抱得他有些舒服,没被抱够,所以他想陈观山抱他。
陈观山把苗柠抱起来,还是用那种抱小孩的姿势,苗柠很自觉地双腿缠上陈观山的腰。
苗柠搂着陈观山的脖子把脸贴上去,他嘀咕着,“你越晒越黑了,明明以前没有这么黑的。”
苗柠皮肤白,搂
在晒得发黑的男人身上肤色相差极大。
陈观山忍不住轻轻地蹭了一下苗柠的脸颊,“嗯。”
……
陈观山又做梦了。
他被人掣肘着困在房外,房里传出来苗柠细细的哭声在叫着他的名字。
白玉京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叫陈观山做什么呢?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喜欢你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
苗柠噫呜着,声音都有些破碎,“陈、陈观山。”
“是你自己找上我的,要我帮你,要我救你。”白玉京叹息着,“你这样怎么能行?”
“你哭得这么伤心,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陈观山就在门外听着,你想叫他进来吗?”
那哭声变小了,压抑着。
等到白玉京出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他的脖子上都是抓痕,一看就是苗柠的杰作。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白玉京在椅子上坐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保护不了他。”
“你该死!”陈观山一字一句,“你强迫他。”
白玉京笑起来,“我可没有强迫他,你听着他在哭,但是他很舒服很喜欢。”
陈观山眼底都是恨意,“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引诱他,你真该死。”
“那怎么办呢?”白玉京温和问,“柠柠他现在就是喜欢,你什么都不能给他,现在要剥夺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权利?”
“陈观山,柠柠不要你了。”
柠柠、不要他了。
陈观山猛地睁开眼。
天还没亮,怀里的人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
梦境太过真实,陈观山甚至恍惚地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想到梦里的场景,陈观山的心脏紧缩着,疼极了。
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按着苗柠的饱满漂亮的唇,眸色一点点深沉下来。
手指轻易地滑入苗柠的唇间,熟睡的男生下意识的吧咋了两下嘴,啜了啜手指。似乎是发现没有什么好吃的味道,他又蹙眉用柔软的舌尖抵着那手指,试图把手指抵出来。
陈观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着,手指勾着苗柠的舌,靠近了苗柠。
苗柠睫毛颤抖着睁开眼,他推开陈观山的手睡意蒙眬,“陈观山……”
“柠柠为什么不叫我观山哥哥了?”陈观山问。
小时候苗柠都是叫观山哥哥的,腔调软软的,格外好听。
“嗯……”苗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观山发干的唇亲了一下苗柠的脸颊,苗柠彻底清醒过来,他喃喃道,“陈观山。”
“柠柠。”陈观山声音沙哑,“让观山哥哥亲亲好不好?”
“那是夫妻才能做得事情。”苗柠耳朵有些烫,“两个男人怎么能亲亲呢?”
“两个男人也可以。”陈观山低声说,“只是别人知道了会觉得我们是神经病,但是我们本来就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
?柠柠害怕其他人知道吗?”
苗柠下意识害怕别人觉得他是神经病,可是他们这样又不会别人知道,他和陈观山本来就是最亲密的人,陈观山本来就是他的。
他抓紧了陈观山的背心小声问,“你亲一下试试。”
陈观山高兴极了,他小心翼翼地含着苗柠的唇舔.舐。
苗柠被舔得头皮发麻,又觉得这样让他有些舒服,他轻轻地哼唧了两声,陈观山便把他搂得更紧了。
陈观山一边亲一边舔,然后叫着苗柠的名字。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但是苗柠就是觉得这个亲亲让他舒服得不行。
舒服到他眼睛里都泛起泪光,恶狠狠的警告,“你不准叫我名字了,专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