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人沉默下,二哥句句都能戳在他们心窝里,刀刀带血呐!
富承杰咬着牙道:“都怪老太爷,哪怕爸爸当了家主,财政大权还是被老太爷掌控着。”
“财务部门更是老太爷的亲信,一个个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这些少爷们,在公司里当个小主任,每个月就能领一二百块……”
“这丢的是我们的人吗?分明是富家的!”
想起来他们跟其他公子哥出去玩,每次因为囊中羞涩,没少被人取笑,难道他们不要面子?
一向冲动的老七富承新也附和着:“这老东西什么时候两腿一蹬啊?都多大年纪的人了,饭都吃不下去二两,搂着这么多钱也不怕烧手。”
“想让我们子孙孝顺,他也得从手里舍给咱们些东西啊……没有钱怎么谈人脉,又怎么能做出漂亮的业绩?”
“真是老糊涂了!难不成他还能为富家兜底一辈子?总得要放权给咱们小辈成长……”
就连一向稳重、将欲望埋藏深的老四富成庆也阴沉着脸:“我们不是一向知道,哪怕富承安是个傻子、身体坏到站都站不稳,可是老太爷只认他一个孙子。”
“我听说老爷子最近频繁参加各种圈子里老爷子们间的活动……怕是存了挑选个家世背景不错的孙媳妇,等富承安的身体调理好些后,给富家留个后的打算!”
其他几个人,哪怕刚才老神在在、万事掌握在手老二的富承轩脸色都变了。
“四弟,你这消息可靠?富承安那傻子身体都那样了,还能给富家留后?”
“而且富承安体弱又傻,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了,有谁舍得将自己的闺女或者孙女、外孙嫁过来?”
虽然说他肯定富承安染了病,可这不代表他不能生育,即便下一代仍旧有病,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麻烦。
本来他用这个病毒出手,也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让富承安拖着残躯耗上几年,给他成长和谋划的时间。
但是死了大的来了小的,即便他有耐心,也绝对熬不起!
富成庆点点头,咬着牙说:“自然是可靠的,前儿个我跟人玩的时候,就被人取笑来着。”
“说富家越来越不行了,竟然想利用联姻来止住下滑的趋势……不过我们富家再不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别人能随便笑话的……”
“疼闺女的人家自然不乐意这门婚事,而家族不在意的庶女、私生女们,老太爷也瞧不上眼……”
“不过……”
他话头一起,老三富承杰便眯着眼睛,“咱们圈子里有得是喜欢将亲生闺女往外推的主,像是些攀附权贵给人当上门女婿的。”
“把闺女嫁到狼窝虎穴,一不注意小命没了,那么他就能将妻族的东西正大光明收入怀中,甚至传给冠自己姓的私生子女,将整个公司给改天换姓!”
什么虎毒不食子,为了权势,不是自己生养的孩子,说丢就丢的大有人在。
老七哼哼着:“老太爷真偏心,这么好的资源浪费到富承安那傻子身上。”
“若是这等好婚事给咱们,到时候我们不仅能将富家收入怀中,就是妻族的东西,也能一并掌握……”
老四的脸色阴沉如墨,“谁说不是呢?都是富家的子孙,什么嫡庶,不过是旧社会的糟粕,他还死死遵守着……无非是看不起我们的母亲,也记恨着父亲不听他的话,只留下一个又傻又残的富家嫡孙罢了……”
“他要是看得开,跟咱们一个个安排不错的婚事,富家早就发达起来了!”
哪里像是现在般,他们徒顶着富家公子哥的头衔,勉强辗转在上流公子哥的圈子里,却没有几个人将他们当回事。
说到底,老爷子不点头,他们就跟富家的亲戚一样。
几个人略微惆怅下,便寻了个交通便利的地方,各自下车离开了。
齐安雁自从富承安来医学商会就诊,便派出去不少纸鹤探听富家的消息。
晚上回到家,她跟黎天纵亲昵地说了会儿话,招来回来的纸鹤,一一听着里面的信息。
最近她一边忙着扩大药厂的事情,一边给富承安治病和调理身体,加上坐诊治病,并不会每天都听这些信息。
她不过是想着哥哥早晚要回到富家,早点收集信息,将富家摸个清楚,他们兄妹俩也不会睁眼瞎。
在富承安身体“养好”之前,富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们越是稳住,对方便越发上蹿下跳。
她不过隔了两三天没听,竟然发现哥哥还没醒呢,富老太爷已经开始给他寻摸媳妇了!
再结合那几个庶子的话,齐安雁和黎天纵都有些哭笑不得,也带着心酸。
说到底,老太爷再疼爱富承安,也不过是将他当成了希望,作为工具人为富家的发展做好随时随地的牺牲。
对于富承安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