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里不过就三粒药丸,相当于一个疗程的量,能够调理人表征不适的两成,效果比较明显。
齐安雁现在好歹是名医者,家里开着药铺,又成为医学商会的九长老,手里时常得备着些药丸,作为随手送出去的谢礼。
瓷瓶的大小和花色,代表着瓷瓶中的药丸种类和数量不同。
成家门口也停靠着一辆老爷车,项佐将车挨着门停靠在另一边。
听到车辆的声音,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上前,“小齐大夫……”
他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可是等他看清楚车里下来的几个人,那笑直接收了起来,左右瞧着也没看到一位符合他心里对大夫定义的人。
项佐冷着脸,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小齐大夫。”
男子忍不住呵呵两声:“不可能吧?这位,这位小齐同志这么年轻,大学还没念完吧?”
齐安雁挑眉,指了指屋门里的孟诗婷:“她不也是?”
男子笑笑:“孟医师不一样。她是名师出高徒,跟你们普通的大夫不同。”
“就黎家老爷子那么严重的老寒腿,都被她给除了病根……”
说到这里,男子倒是瞧着齐安雁有些眼熟,一时间还没能将她跟黎天纵联系起来呢。
齐安雁抿唇轻笑:“我以为城西区大院里的人,起码有些格局的,我大门还没进呢,就被人质疑医术。”
“是你们成家本来就看人下菜碟,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希望成以棠先生得到治疗?”
男子瞪向她,随即又恢复刚才热切的笑:“小齐大夫,刚才是我的失礼。您请进……”
不知道为什么,尹阿姨总觉得齐安雁挺让人信服的。
就像是齐安雁所说的,为什么孟诗婷可以,而齐安雁就不能年纪轻轻医术高超?
而且,齐安雁身边有司机、助手,这样的配置,和她本人的气度与淡然,也从侧面彰显她医术的不凡。
是以在男人领路的时候,尹阿姨便凑上前,小声道:“小齐大夫,小成先生是大房的长子,这位是成老爷的第三个儿子。”
齐安雁冲她笑着点头。
任务墙上的牌子,只是很笼统的内容,等医者接过任务后,才能获取更为详细的信息。
包括病患的身份信息、病情,还有这其家庭情况,毕竟有时候这些旁枝末节,在病情治疗中也可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成以棠在部队,他条件还算不错,是成家发展比较好的小辈。在去年的夏天洪灾救援中,他的头部受伤,脑中存有血块压迫神经,以至于他双目失明,不得不回家里修养。
正因为他这个身份,所以齐安雁在选择任务的时候,挑选了这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成家小辈中也有入伍的。不过成以棠从武,三房的那位从文。有成以棠在前面发光发热,三房的成以康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家里人多,总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龌龊之事。
进了门,孟诗婷似是才发现齐安雁般,吃惊地喊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成家人愣了下,刚才门卫打电话说医学商会的医者来了。
他们便派尹阿姨去接人,实在是孟诗婷来了,大房的人不愿意离开错过一点的消息。
可是大房的人没想到其他人这么敷衍,竟然派家里的阿姨去接!
别人不知道医学商会,但是他们住在大院里,自然是很清楚的。
医学商会的医者到来,他们拿出最高待客规格都不过分!
看到齐安雁,大房的人也是愣了下,不过他们很快调整过来,请她坐下。
成母更是亲自去给齐安雁泡茶喝。
三房的成婶子暗暗撇嘴,却特别八卦地顺着孟诗婷的话问:“小孟医师,你怎么喊她嫂子啊?”
孟诗婷笑笑,还没开口就被齐安雁抢白道:“这位婶子,很抱歉,我丈夫可没她这个妹妹。”
齐安雁看向孟诗婷,冷淡地说:“我们无亲无故的,希望小孟医师不要乱攀关系。”
孟诗婷面色苍白,咬着唇瓣身体微微发抖:“也是,我妈妈是黎家的保姆。小齐大夫的丈夫是黎家的子孙,自然是瞧不上我的……”
齐安雁侧头挑眉,“我想孟同志可能搞错了,在新社会,没有人会觉得保姆身份低微,都是凭借着劳动赚钱。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你妈妈养你也不容易,你不会觉得她是保姆,所以丢你的人?难怪上学那会儿,大家只知道你是黎家的亲戚,却不知道你妈妈在黎家干活……”
“我终于见到现实版的,什么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孟诗婷紧握着拳头,“齐同志,你不要乱说话。我从来没有嫌弃我妈妈,相反在家里,我都是帮着她干活的……”
齐安雁笑笑,看了成家人一圈,“孟诗婷,这话你糊弄下你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