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艾小小正在欣赏那高耸入云的艾尔多芬塔,让唐馨只能看到自己好友的侧脸——与对方不同,她深知工匠的专业比赛有多枯燥,她实在怀疑这家伙真会对这样专业比赛感兴趣? 想到这里,唐馨才忽然开口:“小公主。” “哎?”艾小小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她。 唐馨问道:“我问你,你以前真看过炼金术比赛吗?” “看过啊,”艾小小理所当然地答道:“你忘了吗?” 唐馨吃了一惊:“你看没看过比赛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们一起看的啊。” 什么鬼? 唐馨心中忽然升起一些不太妙的预感:“我说小公主。” “在呢。” “我问你,你究竟看过几次这样的比赛?” “几次?”艾小小认真想了一下:“就一次吧,”她说到这里,口气有些失望:“后来的比赛‘他’都没参加了,那些比赛一点也不有趣,有什么好看的嘛。” 唐馨冷冰冰地看着在这家伙:“……” “干什么啦,糖糖。”艾小小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们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看比赛呀。” “可那些比赛与你之前看过的并没有任何不同。” “啊?”艾小小大吃了一惊:“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好几次,才说道:“万一‘他’会来呢?” 他会来? 唐馨当然知道她口中那个‘他’是谁。 她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不会是指望着这个才来南境的吧?” “不然呢?” 艾小小忽然看到唐馨变了脸色,吓了一跳:“糖糖,你要干什么?” “再见,”唐馨没好气道:“你自己去看你的比赛吧,花痴大小姐,在下恕不奉陪了!” 她现在非但觉得这死丫头无可救药,甚至有些觉得自己也无可救药起来。 因为口中虽然如此生气,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答应好友来南方的原因,其实何尝又不是如此?虽然希望渺茫,但总还是想来看看那只该死的大鸽子,是不是真会来参加这场比赛。 两个月下来,她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么? 迪克特正远远地看着唐馨气冲冲地离开,而后面那小姑娘也赶忙慌慌张张追着前者跑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空港区的大厅。 他这才忍不住莞尔一笑,然后抬起头来,下意识看向大厅另一边,而刚好与那个方向一道目光相接。 迪克特微微一怔。 那里是一位穿着黑风衣的星港军人,对方显然才刚刚走出空港通道,与他打了一个照面。迪特克看着这个人,忽然之间记起对方的身份,向其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也正是此刻,两具老式机偶总算把他的木箱送到一旁升降平台上。 “先生,请问你要前往哪一层?”构装体内发出呆板的询问声。 “放在这里吧,我自己来,”迪克特这才回过头来,开口答道:“你们可去别的地方了。” 那构装体——或者不说是构装体背后的炼金术士,这才向他微微鞠了一躬。然后两具机偶才吱吱呀呀地迈开步子,向另一个方向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迪特克只再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然后便走上平台。 不远处。 穿着黑色风衣的军人,看着这个方向还楞了一下——显然先前那道目光让其稍微有些在意——只不过苏长风停了下来,只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记起什么来。“是他?” 苏长风一下就想起了许多事情。 那是三十多年前了吧? 他还记得在星门港方面与原住民的共同宣言的签订仪式之上,与对方见过一面。不过当时对方便已是考林—伊休里安的主要代表之一,而他还不过还是一介军方的新人而已。 对方在他记忆之中,模样与今天竟没多少变化,只不过双鬓染白,显得更加沧桑了一些之外。 苏长风事实上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他那时才刚刚被选拔出来,作为后继者,去接第一代星门开拓者的班。而那个时代的星门开拓者,自然与今天人们认知的选召者有许多不同。 那时其实并没有什么选召者。 当初的星门港还远没有今天的规模,其后的开拓者也并未被人们称之为选召者——他们只被当地人称之为‘圣选’,而前往星门之后的人中,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军人,政府的精英,与各行各业的科学工作者。 那时星门的商业化时代还未到来,但已经在规划之中有了一个雏形。 而那之后,才有了人们所认知的第一代与第二代自由选召者,不过一切的由来,皆要追溯到当时那些最早的开拓者身上——毕竟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后来星门之后的一切。 这些过去的记忆,只不过在苏长风心中停留了片刻。只是他再去看那个方向时候,迪克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微微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已经通过升降平台去了下面层数。 不过苏长风毕竟也不再是三十年前那个毛头小子。 多年星门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