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练,清清凉凉;回眸再看汤谷内,光明万丈,金阳高悬,炽热难当,神威无疆!
外有夜幕垂落,天悬璨星朗月,内存昭昭大日。
日月星辰庇佑,还能出现纰漏?
曦夜不解,但明玉选择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他如是说道。
“好!”
声音干脆利落,极其果断,似乎生怕曦夜反悔。
曦夜的心没来由得颤了颤。
他对上了明玉的眼睛,黑白分明,存续阴阳,双眸闪烁,忽而清澈如光鉴,可照人!
曦夜在明玉的眼中,只看见了自己,紫眸如魅,星轮悬浮,月袍蔽体,匹练飞空,孤冷的面容中带着些许迷惑的表情,俊美的少年郎被完美的复写纸简直一模一样!
“真臭美!”
明玉合上眼睑,而后睁开,轻啐一声,略带嫌弃。
然而曦夜却没有与他斗嘴的兴致,反问道:“我何德何能,入你的法眼?”
虽然他刚才主动说了要帮忙,但刚才明玉的表现,摆明了是要将他往死里用,换句话说,接下来会很危险很危险,要命的那种!
“怕了?那要赶紧走才好。”
“谁怕了?!”
声音有些尖锐。
曦夜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炸毛了。
明玉轻笑,不置可否,径直向前而行。
“喂,你等等啊!”
曦夜感觉自己被小瞧了,一张脸涨红,他小步追上明玉。
“我就是……我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金乌下手;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敢对金乌下手!
“他们还是孩子,没做过坏事,对天地有功,父亲还是天帝,权势滔天,怎会……”
明玉止步,转身看向曦夜,其眼中带着许多困惑和不解,他觉得明玉什么都知道,所以要问一个答桉。
“没有答桉!”
明玉抬头望天,语气澹然:“功德是万能的,但有时候,功德再多也护不住自己。于大劫之下倾覆的福德仙人可不少……”
“但他们,不一样啊!”曦夜语气中带着焦急。
“你觉得他们特殊?”
“对!”
负日金乌,能不特殊?
明玉说:“天地间的哪一位生灵不特殊?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一样!”
“利益?”
曦夜一怔,还是没明白:“他们,碍着谁了?”
一群每天认认真真负日运行的孩子,他们碍着谁了?!
明玉闻言,沉默良久。
他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原因,故而没法回答这句话。
余气未消的曦夜还想问,但明玉对他说。
“做好咱们该做的!”
该来的,总会来,不在此处发生,便会换个方式在其他地方出现,做好该做的,以自身之变,应万事之变,如是而已。
曦夜这次明白了,却变得一声不吭。
明玉以手拍了拍他的肩,“来,给我搭把手。”
“好!”
语气坚定,十分干脆。
“我们需要做什么?”曦夜问。
明玉答:“盖房子。”
“盖房子?!”
“当然!”
明玉取出一枚玉简,丢给曦夜。
“照着这个盖!”
曦夜打开,仔细看了看,玉楼五座,楼高十二层,烟光凝翠,千团万簇,仙气怡然……
“白玉京?”
曦夜瞅着玉简上明晃晃的大字,眼角一抽,而后不可思议地看向明玉。
“你怎么敢……”
怎么敢用这个名!
“有什么不对?”明玉眸光璀璨,笑问道。
曦夜饶是知道他胆大包天,也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咱们要在这,建白玉京?”
“当然!”
“这图样,你哪来的?”
他没去过玉京山,但越看,越觉得像传闻中道祖鸿钧的道场。
“你别管哪来的,先照着这个建,有我在,怕什么?”
“行!”
曦夜咬牙,决定跟明玉,一条路走到黑。
反正天塌了也砸不着他,大概……
于是乎,以金池扶桑为中心,汤谷的五方,升起五座玉楼,楼高十二层,白云摩顶,仙光横开,银瀑悬空,遥相对应。
整个汤谷如梦幻仙境。
小白兔正在与哥哥们尽情玩耍,他们戏于扶桑下,戏于东南天,戏于金池畔,戏于玉楼前。
“舅舅,跟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啊?”
小白兔向明玉与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