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喀喇沁部杜棱郡王乌梁罕氏的府邸里。四月的天儿,蒙古的气温还不算热。正午,太阳高高悬挂在蓝天上。
一个梳着满头小辫子穿着蒙古袍子的小厮骑着骏马行到府邸门口,就立刻翻身下马,快步往郡王次子噶尔减的院子里走去。
他熟门熟路的来到后院,刚走到一间内室门口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女厮混发出来的声音。
小厮硬着头皮抬脚走进内室里,在距离床铺有三、四米远的地方站定,冲着正窝在纱帐中的男女出声禀告道:
“主子,五贝勒与九阿哥已经离开科尔沁部、巴林部朝着咱们部落而来,准备探望端静公主了,王爷与王妃的意思是让奴才催着悠赶紧去三公主府里等着。"
“爷!”
小厮没听到自己主子回答他,反而入耳的是一声娇媚的女音。
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声传来。
纱帐披人从内撤开了,
一个半裸、满头大汗的男人与穿着破损红纱更显得一身皮子白皙的丰腴女人露了出来。站在原地的小厮将脑袋给埋得更低了。
“主子,你要去陪那个没情趣的大清公主了吗?”
红纱女子用柔弱无骨的双手攀附在噶尔减身上,噶尔臧用粗糙的大手在女子光滑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在女子嗔怪的眼神中,弯腰捡起脚踏上的鞋子,随便抓起一件皱巴巴的蒙古袍就胡乱套在了身上。
他用手指摸
了摸自己的嘴角,视线在女子娇美的脸蛋上瞄了几眼,邪气地笑道:“行啊,敢以下犯上了?等晚上回来看爷怎么收拾你!”红纱女子俏脸通红,撅着嘴道:
“奴家不敢。”
低头站在旁边的小厮听到女子的声音觉得自己的身子都酥了,他主子可是个拈花惹草的花心之人,后院里养的莺莺燕燕真是不少,但最宠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还让她生下来了长子与长女,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魅力,竟然勾的他主子大半年都没往三公主府里去了。
等噶尔臧随便把衣物穿戴整齐后就带着浑身乌七八糟的脂粉香,和脖子处的一条条红痕,“哒哒哒”地骑着骏马出了王府往三公主府去。
三公主府内。
端静公主刚用过膳、沐浴完,披散着一头长长的乌发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捧着一本宋词读。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五贝勒、九阿哥在漠南蒙古轰轰烈烈收羊毛的事情,端静也有所耳闻,可她与兄弟们间的关系不亲厚,不像自己大姐、二姐般满心满眼期盼着两位弟弟前来。
或许是从小被忽视的缘故,她性子安静也孤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这样安安静静、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晒着不算刺眼与燥热的太阳,一页页地翻看她喜欢的书籍。
两位弟弟来了,她自然也敞开公主府的大门迎接,即使不来,她也没有过度遗憾,毕竟她也从小到大未曾有过期待。
整个公主府上下都知道端静公主讨厌自己的额驸。
三额驸噶尔减花心又爱乱搞,还不通汉家文化,白日宣淫是常事。
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外,旁的一无是处,作为王府中的次子,继承家业的事情最后也轮不到他。公主与额驸互看互生厌。
往日噶尔减来到公主府里行夫妻之事时,端静忍着恶心,如今大半年没看到自己那个渣男额驸,她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了。
正当端静看诗词看的入迷时,眼前突然投下来了一片阴影。
她心中一悸,下意识抬起头就瞧见了噶尔臧那张勾唇邪笑的俊脸。
端静的瞳孔一缩,呼吸一滞,瘦削的身子都抖动了一下,手中拿着的宋词书也瞬间脱手掉落在了噶尔减的脚背上。
噶尔减踢了踢脚“啪嗒”一下将落在他脚背上的蓝封书籍给抖落到地砖
上,而后就用挑剔的眼光上上下下将端静打量了一遍,瞧见三公主露在外面玲珑小巧、染着粉色豆蔻的白皙脚趾后,他不由吞了吞口水,又从下往上冒出了一通邪火,往上挑眉道: "好久不见公主殿下了,我的好公主别来无恙啊?"
感受到噶尔减如毒蛇般的黏糊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在打量,沐浴完未穿罗袜的端静觉得双脚像是触电了般,立刻用两只素手按着软榻的面,想要将身子往软榻上缩。
看着大清高贵的公主就像是一只无害柔软的小白兔般,双眼恐惧的瞧着他,仿佛自己稍稍一用力,这朵长在富贵紫禁城的娇花就会从头到脚颤抖般。
噶尔减的虚荣心瞬间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立刻猴急的扑到了软榻上,一下子将坐在软榻上的端静给扑倒了。
闻到鼻尖处传来的脂粉香,瞧见噶尔臧脖子上的红痕,恪靖就知道这个渣男刚刚在王府里白日宣淫,和他养在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们瞎搞完连澡都没洗就跑来她这儿了。
端静感觉阵阵反胃想恶心呕吐,像是一条鱼般在噶尔臧的身下拼命挣扎,眼睛中都茎满了眼泪,用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捶打着噶尔臧的肩膀与脑袋,哽咽着大声喊道:
“你个混蛋放肆!放开本宫!你刚碰过别的女人脏死了!本宫不让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