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简陋,你们随便。”周行韵把两人迎进屋里。 说简陋,都算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说实话,这房子不算小,但真的非常破旧了。 而且,周行韵似乎有收集旧物的习惯,客厅里就堆满了各种旧东西。 柜子、桌子、真皮座椅、旧钢琴、橱窗、衣帽钩...... 虽然各种物品码得整整齐齐,但一看款式就知道不是成套的,大概率是从垃圾箱捡回来的。 张哲盛就知道一些华人老人,有从垃圾箱捡旧物的习惯。 别管家里能不能用得上,先捡回来再说。 旧东西放久了,难免发出各种异味。 鲁云休就忍不住用纸巾捂住了口鼻。 此举是有些不礼貌,但是味道实在有点反胃。 鲁大少可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三人在旧沙发坐下,周行韵问道:“可以说了吗?” “周女士,你是否还记得张天承先生......” 张哲盛的话音未落,周行韵的神情突变。 慌张、闪躲、欣喜、彷徨、迷茫,各种表情依次在她的脸上闪过。 这是一个她不愿意提及的名字。 因为,她心中有愧。 当年,周行韵到了米国后,就被这里的花花世界迷失了本性。 她违背了当初与爱人的承诺,转身就接受了一个花花公子的求爱。 这也是她主动“拉黑”张天承的原因。 可即使她为花花公子付出了所有,甚至不惜为对方多次堕胎,最后还是惨遭抛弃。 她在人家眼中,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等她醒悟时,已经太晚了。 因为堕胎次数太多,也导致了她后来不能生育。 可这女人死性不改。 为了拿到米国的绿卡,她毕业之前匆忙找了一个米国老头嫁了。 只能说,这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婚后,老头酗酒、打女人。 那几年,是周行韵人生中最痛苦的几年。 而她唯一的收获,就是那张代表身份的绿卡。 万幸的是,没过几年老头就因为醉酒淹死了。 周行韵继承了老头的这栋房子。 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嫁,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异国他乡飘着。 因为过得不幸福,也有对父母的恨。 后来,她连跟父母的联系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