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要喝茶吗?茶叶和一次性纸杯在茶几 江飞宇说道:“夫人,您不用管我,我自己坐着等就行了。” 沈冰燕腿脚不便,也只能招呼到这了。 她也不再管江飞宇,开始调试琴音。 “夫人学琴多少年了?刚才听您的琴声悠扬绵长,有一种身临其境的宁静。”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江飞宇找了个话题聊起来。 “我学琴有二十四年了,以前我跟我先生都是大学老师,他教美术,我教音乐的......” 可能是平时缺乏说话的对象,也可能是江飞宇脸嫩的缘故,沈冰燕也打开话匣子聊起来。 当然了,两人作为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也不可能聊得太深。 聊的内容,都是些日常生活的趣事和小见闻。 说来也怪,两人一个是学音乐出身,另一个是搞技术出身。 虽然身份背景差异很大,但是凭着那份对生活的感悟倒是蛮聊得来。 沈冰燕身上那股对生活的乐观和淡泊,让江飞宇尤为欣赏。 一般像她这种人生际遇的人,身上多少有点负面情绪。 可在她身上,却完全看不到。 就像沈冰燕所言:命运的不幸,谁也无法预料,珍惜现在的每一天,才能不辜负生命的昭华。 这也是他们夫妻俩生活节俭,把钱省下来帮助别人的原因。 正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人家追求的是精神层面的富足,而不是物质上的享受。 这番交谈,倒是给了江飞宇很大的启发。 一直以来,江飞宇都活得“太忙碌”了。 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怎么挣钱。 还不忘了给竞争对手“挖坑”,算计这、算计那。 连带着李婉依也跟着他连轴转,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连喜欢的钢琴都荒废大半年了。 江飞宇都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次和李婉依出去玩是什么时候了。 一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了? 就好像,两人除了工作和学习,就再也没有其他追求了。 当然,你硬要把不断增长的财富可以看成是一种追求,那也无可厚非。 可只挣不花,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聊了一会,沈冰燕熟络道:“江同学,你要是不介意,还是叫我‘沈老师’吧,‘夫人’一词听起来怪怪的。” “嗯好,沈老师。”江飞宇也不矫情。 江飞宇和沈冰燕在店里闲聊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停在店门口,从车上下来4个流里流气的家伙。 这4个人,以一个抽烟的男人为首。 陈破军看了一眼店名,将烟头踩灭。 一挥手,就领着3个小弟闯了进去。 本来正坐在车上闲得发慌的曾广茂,看到这一幕顿时两眼放光。 他兴奋地跳下车,赶紧跟了上去。 一般有这种人成群结队出现的地方,准没什么好事。 别人对麻烦避之不及,曾广茂却盼着麻烦上门。 没麻烦,怎么体现自己的价值? 天天就给老板开车,连个小流氓都碰不上,曾广茂都有点不好意思拿那么高的工资了。 今天,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只不过,曾广茂明显警觉性降低了。 不远处的街角,一直有一个男人注视着店门口的情况。 对于曾广茂的出现,男人英俊的脸上出现了深深的忧虑。 “呦嚯,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打扰老板娘跟这位小白脸调情了。” 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了江飞宇和沈冰燕的交谈。 江飞宇回头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属实有些恼怒。 这还是江飞宇第一次被别人形容成小白脸。 “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像吃软饭的?” 沈冰燕看到这群人,本能地有些慌张。 慌张,是正常女人碰到这种情况的本能反应。 特别是,她的丈夫顾恒珏又刚好不在。 陈破军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问道:“沈女士,上次我的提议,你们夫妻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冰燕努力隐藏心中的慌乱,拒绝道:“对不起,陈先生,这家店是我爸留下的祖业,我们夫妻是不会买的。” 陈破军阴森森道:“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