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女人的声音制止了男子。 江飞宇的头被迫仰着,只能用余光看到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虽然看不到样貌,声音却是如此熟悉。 此时,男子有点犹豫,贴在江飞宇脖子上的匕首在轻微地晃动,反而让江飞宇脖子上的伤口流出更多的血。 他深刻地明白,如果放过江飞宇,两人都有暴露的风险,杀了他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雪狼,我叫你住手,你听到了没有!” 女子此时的语气已经非常严厉了,只有男子自己清楚,“雪狼”这个名字代表什么,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如果他继续违背女子的意愿,那个后果比被几十把枪指着更加严重。 男子最终松开了江飞宇,把匕首插回了后腰的刀鞘里面,江飞宇倚靠在座位上,侧过头来,终于能够看清女子的全貌,不过对方戴着口罩和棒球帽,他只能看到一双清澈的眼睛。 我一定见过她!这双眼睛给了江飞宇一种朦胧的熟悉感,却无法与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能对应起来。 “为什么会如此熟悉?她到底是谁?还有,那个男的为什么要杀我?不就是一起交通事故吗?用得着补刀灭口吗?” 此时,江飞宇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很快,江飞宇就知道对方要杀他的原因了。 “哐啷”的一声,把江飞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吃力地扭过头,正好看到男子用拳头打碎了副驾驶的车窗玻璃。 男子从破碎的车窗伸手进去,一把抓住昏迷的袁欣洁,还没等江飞宇反应过来,对方就把袁欣洁拖了出去,一把扛在肩膀帮上,向吉普车走去。 “他们要绑架袁欣洁!!” 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绑架袁欣洁,自己活该倒霉,刚好凑了进来,还差点遭到灭口,我草,想想都觉得冤! 江飞宇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袁欣洁放到了吉普车的后座上,用绳子把她的手脚都给绑住,对方顺手在袁欣洁嘴巴上贴了一块胶布。 至于干喊两声,让对方放了袁欣洁,这种脑残行为有用吗!自己差点就没命,此时出声不过是给对方杀自己的理由。 “咚咚咚” 男生解决完袁欣洁后,敲了一下吉普车的车门,示意女子赶紧上车。 女子最后看了江飞宇一眼,确认他不会挂后,迅速地坐上了吉普车的副驾驶,江飞宇默默地注视着女子的身影,好像要把她刻在脑海里一般。 男子快速启动汽车,吉普车与商务车分开,男子一个急转,车子就向东北方向驶去。 江飞宇吃力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帝都市公安局朝天分局,刑侦支队的会议室内,袁保国还在听取“5.29”重案组的组长苏明河汇报案件进展。 “嗡嗡嗡” 袁保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结果不到5秒钟的时间,电话又震动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小声地说道:“什么事,你们到了吗?” “袁局长,我们遭到袭击,欣洁被人绑走了,我在机场高速温桥乡出口1200米处,我受了伤,快点来救我。”电话里传出了江飞宇急促的声音。 “哐啷” 袁保国猛地站起来,一下子撞在桌子上,巨大的响声把苏明河打断了,会议室其他民警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明河,带上你的人,现在立刻跟我出警,什么也不要问,路上跟你说。”袁保国直接向苏明河命令道。 “是,局长。”苏明河立马应道。 一群人快速地下楼,直奔院内的警车,袁保国抽空给离那里最近的文桥派出所打了个电话,指示那边立刻出警并叫了一辆救护车。 …… 另一边,刚刚绑走袁欣洁的吉普车,从一个分叉口驶下了国道,开到了一条偏僻的土路上,继续往前开了一公里后,在一个破旧的厂房里面停了下来。 里面的围墙根角下,停了一辆面包车,如此偏僻的地方停了一辆车,看来是有意藏在这里的。 车上的两人走了下来,两人都摘了口罩或者墨镜,此时天色还没完全黑,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两人正是江飞宇认识的江姐和阿成。 阿成默默的把吉普车上的袁欣洁搬到了面包车上,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从车上拿了一个手帕,占了一些液体,在袁欣洁的口鼻上捂了一会,又重新把胶布贴上。 阿成把面包车的车钥匙递给江姐,说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