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外集市时,韩遂觉得一个衣着破烂的讨饭乞丐老者很象董卓的谋士李儒,走近拍其驼背,那人惊回头,韩遂有些失望,显然不是李儒。
传闻郃阳人李儒当年突然失踪,后有人在梁山见到过。韩遂偶有梦见李儒还活着,以李儒的才智,说不准某时出现,闹出一桩大事来。
韩遂来之前未派人前来和刘放打招呼。刘放不知情下,韩遂将侍卫队留在城外,只带二名引弓门客进城。
城门四开,庶民进进出出,守城门的役卒不管不问,完全放开。
韩遂直奔曹家宅府,曹家总管曹忠出面接待,韩遂要见的曹桃婓前些年已病故。曹桃婓生发明的特效七首神明膏配方只有其子仇池山令狐温拥有。韩家采购神明膏只能去仇池山。
曹桃婓生有女令狐婷、子令狐威、令狐凯、令狐驰、令狐温。夫君令狐彤早亡。
令狐威和郭汜妻令狐婷连同郭汜死于伍习兵变。令狐凯投降程银,成为程家的将领。令狐驰战死。令狐温被略阳氐部落首领杨腾部将俘获后带往仇池山,成了氐部落将领。
韩遂又去拜访程银家族在郃阳的人,郃阳县程家管家程楷和校尉令狐凯出面接待。
令狐凯手下有九百程家军步骑。韩遂感觉城中这支仅有的队伍太少,一旦有大股敌军偷渡黄河,很难抵挡,更何况这个队伍懒得不去守城门,加看城门的大事交给城中役卒。
虽然通过令狐凯可战时征调郃阳县曹家的家丁,但郃阳县望族对外来族曹家并不友好。
郃阳县望族除曹氏外,原有二十三家,都非大族:商氏、司马氏、李氏、姚氏、王氏、阳氏、董氏、马氏、曼氏、任氏、秦氏、杜氏、邓氏、成氏、程氏、扈氏、高氏、精氏、柯氏、赵氏、吴氏、刘氏、侯氏。
各家难民从荆州返乡后,被程银家族强行收编一部分,被韩家纳入大桑田圈一部分,还有些人被钟繇迁往洛阳。
在程家吃过酒宴后,程楷去县府通知。
郃阳县县丞卫旗、郃阳县县主簿冯韦连忙跑到程家接韩遂,郃阳令刘放在县府门口迎接。
刘放贫穷,卫旗和冯韦出钱设宴招待韩遂。从交谈中,韩遂大致知道了刘松的经历。
刘放乃幽州涿郡方城县人,年方三十三岁,善于撰写书简,在公孙渊时代,曾为割据势力渔阳太守王松的谋士。王松地盘最大时曾达跨渔阳、广阳、涿郡三郡各据一部分。
建安九年,曹操平定冀州,刘放说服王松归顺曹操,又替王松写了答复曹操的信,文辞华美,曹操很是欣赏。
次年刘放带王松面见曹操,曹操十分高兴,将此事比作“班彪依附窦融而劝河西归汉”,任命刘放参司空军事,后又改任丞相主簿记室,接下来外放来郃阳任县令。
“窦融归汉”正是韩遂梦寐以求的,韩遂听到曹操将刘放比做班彪,大为高兴,向刘松诉说起心中的郁闷,希望朝廷能对关西诸将和军队整体收编,明确官职。
刘放连忙称资历尚浅,难以承受此重任,但会向曹丞相如实汇报在任期间的所见所闻。
韩遂也不指望刘放能起多大作用,只是有机会就说出诉求,再不说恐怕就迟了。
刘放可能察觉韩遂有些失望,怕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就向韩遂透露了一件事,此番前来任职,圣上还给了一个任务,就是寻找失踪的李儒。
韩遂提到进城门时的见闻,刘放很感兴趣,令卫旗去将那个乞丐请来县府问话。
韩遂又问邵陵令郑浑的经历,刘放略知一二。
新任邵陵令郑浑乃名士郑泰之弟,司隶河南开封县人,早年郑泰曾与荀攸、何颙等合谋暗杀董卓。
董卓命李儒杀少帝刘辩,郑泰暗地救走怀有身孕的唐姬,孔子后代孔荫庇护下,唐姬生下刘民,据传刘民逃往海岛,仍然活着,唐姬则返回老家颍川郡。
李傕掳掠颍川郡时,掳获唐姬,欲娶为妻,唐姬不答应,尚书贾诩告诉了圣上,帝封唐姬为弘农王妃,唐姬誓言终生不嫁。
据闻郑家与民间剑客有关系。
韩遂马上想到朝廷把郑浑派到邵陵,会不会那里的梁山中有剑客潜伏?
次日离开郃阳,韩遂留下一名引弓门客悄悄给卫旗、冯韦各送去价值十斤黄金的财宝礼物,另送给刘放价值五十斤黄金的财宝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