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问道:“你猜我最初为什么在休息室放躺椅?”
楚弗唯没来之前,韩致远偶尔会小睡,旁边还配备眼罩。自从她频繁出入恒远大厦后,他的办公室就彻底沦陷,角落里塞着她的各类东西,衣柜还挂有两件她的大衣。
她当真张牙舞爪,所到之处遍布痕迹,极力压榨他的空间。
楚弗唯却不知悔改,蛮横道:“我不管,我都把毯子抱出来了。”
韩致远闻言,将身子往旁边错了错,给她让出大半边位置,还拍了拍多出的空位。
她质疑:“这么窄,怎么睡?”
“那我没办法了。”他挪回去,漫不经心道,“你干脆压死我吧,不是要替天行道?”
“……”
楚弗唯不料他厚颜无耻至此,加上丝丝睡意上涌
() ,焦躁地在旁边打转,见此人确实没起身的意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往他身上随意一趟,不管不顾地抖开软被。
她盖上被子:“午安。”
韩致远只觉胸膛一沉,温软就撞了自己满怀,鼻尖盈满清浅香气,跟影院那晚味道如出一辙,连带翻涌起近期压抑的绮念。
他伸手抱住了她,略微狼狈地侧开,让其从身上滑到躺椅,顺势绕后半搂住她,只是双方身躯依旧紧贴,触碰到隔着衣料的热。
楚弗唯伸手戳他,笑道:“下不下去?下不下去?”
“不许闹。”韩致远忙捉住她手腕,“我下午还有工作。”
“你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弗唯却不听话,故意跟他在躺椅上挤,妄图将对方撞下去。狭窄的空间,亲密的姿势,难免就擦枪走火,带来阵阵燥热及紊乱呼吸。
他的气息时轻时重。
片刻后,她突然发觉什么,紧抿了嘴唇,抬眼偷瞄韩致远。那双眼眸透亮,饱含恶作剧的兴致盎然,强压蠢蠢欲动的逗弄,像是窥破他羞耻的奥秘。
韩致远很难跟这样的目光对视,他索性抱紧了楚弗唯,用手摁住她后脑勺,催促道:“午睡。”
她将脸埋在他身上,瓮声瓮气道:“不难受么?”
灼热欲念并未消退,仍旧跟她身体相接,不容忽视的触感。
“难受。”他声音发闷,“但还想抱一会儿。”
楚弗唯都佩服他的定力,两人有时候拥抱打闹,时不时就会变了味道。
韩致远倒是颇有服务精神,总会等她彻底失神后,清理掉指尖的潮湿,轻点她的嘴唇、脸颊,却不太袒露自身渴望。即便他身体喧嚣躁动,但多以她的感受为主,守信地约法二章。
她心中好奇,裹紧了软被,伸手扯开他衣角,偷偷地摸下去。
“别那么坏。”韩致远逮住她,“上回弄完,意志力已经涣散,最近很忙,不能继续分心了。”
如果不是下午还有会议,他不介意跟她腻一会儿。
但韩致远必须承认,他的自制力没想象得高,真被她弄得出糗,下午就彻底荒废了,估计满脑子都是她,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同学聚会的夜晚,他没有亲眼目睹,但滑腻触感及发颤气喘,柔软身躯及浅淡香味,就足以让他后续几天睡不好,像没出息的青春期少年,在床上翻来覆去、血气方刚,完全失去稳重的模样。
年少的痴想成真,的确是厉害杀招。
楚弗唯瞧他露出窘相,乐不可支地嘲笑:“你在练什么童子功么?”
“差不多。”韩致远将她搂紧,用下巴蹭她头顶,“就怕是大梦一场,梦醒来就没有了。”
实际上,他经常没有真切感,偶尔梦到一觉醒来,他和她又退回原地。她还甩出一纸合约,说已经完成条款,双方可以解约。
“怎么会没有了?”
“你以前不就干过这种事,用得着的时候搭理我,用
不着了就厚此薄彼。”
楚弗唯颇不服气,手指又要溜进他衬衣,气恼道:“哪有?”
这是血口喷人,抹黑她的声誉。
“夏令营的时候就是,你和我同一组观星,等到结束的那一天,你跟其他人贴面礼,偏偏单独落下了我,难道不是厚此薄彼?”
韩致远至今记得夏令营遭遇,他主动选择跟楚弗唯同组,一起到野外帐篷望天观星。
那是他和她相识以来,第一个交流密集的夜晚,年幼的她拉着他说了很多话,有时候是星星,有时候是宇宙,有时候是绘画,嘴里叭叭地停不下来,以至于他误认为双方化解隔阂、逐渐亲近。
夏令营结束时,同组伙伴都会告别,进行贴面礼,彼此张开怀抱,伸出自己脸颊,左一下右一下地触碰。
大家来自不同国家,分开后就天南海北,不一定有机会再见,自然是恋恋不舍。
韩致远站在队伍末尾,眼看着楚弗唯跟前面人拥抱完,却没有走到自己面前。她目光游移,停顿了一下,佯装无事地抬腿离开,竟跟他连招呼都不打。
这让当时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繁星隐没身影,旭日重回大地,驱散夜风中孩童的闲聊,他和她的羁绊竟也断了。
楚弗唯一愣,回忆好半天,总算想起来,被他气笑了:“不是,大哥,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