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钦载皱眉道:“既然尚书省颁了政令,他们为何不遵?” 滕王叹道:“你没听仔细,尚书省颁下的不是正式的政令,而是推荐,建议各地试种,既然是建议,当地官员自然可听亦可不听。” 李钦载不满道:“许敬宗办事这么不严谨吗?” “倒也不能怪许右相,毕竟新粮种的出现才几年,臣民对此心存顾虑也是情理之中。” “朝廷但凡推广政令,都是先试行,先建议,公文用辞都很温和,不存在强制,毕竟是试探性的改变,从朝堂到地方,都是要担风险的。” 李钦载摇头道:“就算如此,那十几个州县官员的态度未免太蹊跷了,一地两地抗拒试种倒也正常,十几个州县官员都抗拒,而且理由说辞都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抬眼盯着滕王,李钦载问道:“此事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滕王瞪了他一眼,道:“你问老夫?老夫还想问你呢。” 李钦载愕然:“与我何干?” “数月前,你在长安城与江南八大望族闹出的那点事,忘了?” 李钦载恍然,接着面露怒容:“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他们的家主还给我登门赔礼了。” 滕王冷笑:“数百年望族门阀的脸面,被你一个黄口小儿踩了又踩,你以为事情过得去?” “现在报应来了,番薯推广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他们不发一语,却能让这件事办不成,天子和朝廷偏偏还无法问罪他们,就问你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