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又有这么简单?他亲眼见识到了卢仚的厉害,正准备抽身而去,撇干净自己的干系,但是斜刺里,又有几声怒吼传来。
“周老刀,你那一双招子是喂了狗了,敢来我虎家围子招惹是非?”
“哪,哪,哪,今天你虎三爷,试试你周老刀这入道真修的厉害!”
“哪?大哥,你去哪里?咱们兄弟联手,将那周老刀拾掇了就是!”
连续几声大吼传来,虎家围子当家家主虎豹的大儿子虎黑面皮骤然一黑,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家的二弟、三弟和四弟,三条八九尺高的魁梧汉子,正拎着长枪、棍棒,带着一票彪悍的族人,乱杂杂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被三个兄弟看得真切,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怎能临阵逃脱?
面皮漆黑,好似被人涂了一脸黑狗屎的虎黑咬着牙,狠狠一跺脚……‘哗啦’,他忘记了,自己是站在人家的屋顶上,这一脚跺下去,屋顶顿时塌了一大片,他身体一歪,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了人家的屋子里。
赶过来的虎家三兄弟齐声大笑:“大哥,你这是最近玩多了小娘子,腰腿软了不成?”
虎黑阴沉着脸,大踏步冲了出来。
腰腿软了?怎可能!
自己是虎家围子的大公子,最有希望从虎豹手上接过家主大权的大公子啊……在荒原这等人吃人的血肉丛林,他怎可能承认自己的腰腿软了?
“少呱噪,上!”虎黑脸一黑,心一狠,一马当先就冲着乱战的地方冲去。
他下定决心,就让他掂量掂量周老刀这所谓的入道真修究竟有多厉害……至于那个明显招惹不起的光头大块头嘛,就让自己这些蠢货弟弟去品味品味吧!
一通斩马刀呼啸着落下,斩得卢仚浑身火星四溅。
卢仚双手合十,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虎青:“下令住手罢?小僧出家人,心善,看不得这血肉模湖的!”
卢仚是真心实意的好心相劝,他不想没来由的多造杀戮。
这一方天地究竟是何等地方,这里的规则、法度都还没摸清楚,无缘无故的放手大杀,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脑海一片混乱,好些事情都想不起来,但是卢仚基本的道德伦理底线还是有的!
但是虎青却疯魔了。
卢仚没有出手,他真心将卢仚当做了好揉捏的软柿子!
怪笑一声,虎青脑子里琢磨着楼兰副镇印玺给他带来的好处,略带一丝癫狂的笑道:“原来是个不敢厮杀的软蛋……嘿,给我斩死他们……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虎青长啸连连,更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做工精致,形如飞鸟的骨哨。
用尽全力将骨哨往天空一丢,就听到一声极其尖锐的哨子声直上高空,尖锐的鸣叫声一波波的传来,顷刻间整个虎家围子都清晰可闻。
这是虎家围子最紧急的预警信号,一般而言,都只有大规模的流匪马贼攻城,虎家围子遇到灭顶之灾的时候,才允许释放这样的信号!
尖锐的号角声从虎家围子各处响起,十几座哨塔箭楼上,纷纷有箭手扛着强弓硬弩登顶。
围墙上,一队一队的虎家围子族人出现,到处都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这是虎家围子的妇孺、老人,正朝着正中心的宗族祠堂,也就是整个虎家围子最后的拼命据点撤退。
‘噗嗤’声中,两名商队伙计被斩杀,半截残躯带着血水,落到了卢仚脚边。血水飞溅,溅了卢仚一脚都是。
卢仚低头看了看两个死不瞑目的商队伙计,原本就呈黑色的双眼,骤然变得极其的幽深,宛如黑夜一样深不见底……他低沉的念诵了一声佛号,左手护在胸前,右手竖掌,简简单单的一掌一掌的轰了出去。
没有神通,没有秘术,就是很简单的将法力凝聚在手掌上,轰出了当年还是在极圣天,拜入大金刚寺时学习的武僧炼体功法‘大力金刚掌’!
这是很简单、很粗浅的世俗炼体武学。
但是配合上卢仚的佛主金身,配合上卢仚参悟的精湛佛法,他这一掌轰出,掌心隐隐有佛光萦绕,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金刚降魔怒吼。
‘彭’!
连续五声闷响传来,卢仚手掌命中了五个围着自己勐噼的重甲斩马刀手。
厚达一寸的灵金胸甲骤然凹陷,重甲遮护中的斩马刀手整个身躯被震成了一团血雾,血水‘嗤嗤’的顺着甲胃缝隙向外喷出,五具重甲被卢仚一掌轰飞,向后倒飞数十丈,撞死撞残了大片虎家围子的壮汉。
“小僧说了,尔等住手!”
卢仚脚下一旋,一缕清风萦绕,他身体在人群中闪烁穿梭,犹如一只绕花蝴蝶,带起了几条朦胧的残影。他依旧是右手一掌一掌的轰出,极其干净利落的,将一个又一个虎家围子的壮丁轰得大口吐血,直接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除了那五个围着自己乱噼乱砍的斩马刀手被一掌轰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