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宋军扎营了,那就是说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晚上来想办法抓住关胜和高展,所以现在也不必急于一时再去强冲。”兀颜延寿说道。
“将军,少将军说的不错,我们可以再好好想想,或许能够找到更合适的办法。”萧大观说道。
兀颜光也不想让士兵们去送死,毕竟现在辽国的兵力正捉襟见肘,刚才也是没有办法才让人去强冲的,现在既然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想办法,他自然不会再让士兵去送死。
“你回去告诉贺将军,让他严密监视着宋军的一举一动,宋军有任何情况立刻来告诉我。”兀颜光说道。
“是。”那名士兵骑着马离开了。
兀颜光看了一下身边的这些将领,问道:“各位将军可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
萧大观一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因为辽军将领崇尚的是武力,能像兀颜光、贺重宝这样懂得用谋略的将领很少。
“父亲,孩儿有一计不知道可行否。”兀颜延寿说道。
“什么计策,快说。”兀颜光说道。
兀颜延寿指了一下高达百丈的山壁,说道:“宋军现在肯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留在了防守谷口方面,绝对不会想到会有人从后面攻击他,所以我们不妨等天黑以后,找一个地方用绳子把士兵从绝壁上放下去,从后面对他们发起突然袭击。
等到宋军的阵脚被完全打乱之后,我们再率兵从正面杀进去,不仅可以把关胜、高展抓住,还可以把里面尚存的一万多宋军士兵也消灭掉。
然后我们再用关胜和高展做诱饵把华榉引到这里来消灭,则大事可定也。”
萧大观一听,立刻说道:“将军,少将军所言甚是,如此一来,我们不仅可以抓住关胜和高展,而且还可以避免遭受到重大损失。”
兀颜寿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的确是眼下最可行的,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这样定了。”
随后,他立刻吩咐人去找绳子,因为这次出来匆忙,没有带攀爬的绳子,所以得现去找,要不然晚上没法把人送入山谷。
就在兀颜光等人商量着晚上怎么对付关胜高战他们的时候,数百米之外的隐蔽之处,戴宗正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一样盯着他们,他早在十几分钟前就到了。
看到有一些辽兵离开了,戴宗悄悄地往后撤了十几米,然后绕到一处土丘后面,然后悄悄的跟上了其中两个寻找绳子的辽兵,想从他们那里打探一下刚才兀颜光在交代什么,因为刚才他离的太远了,没有听清。
戴宗悄悄的跟在这两个士兵后面,虽然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但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是用的契丹语在说。
戴宗虽然在辽国几个月的时间,走了辽国不少的地方,但一直是在用汉语交流,因为辽国现在所有的地方以前其实都是汉人的,此辽国境内每个地方都有大量的汉人,所以即使一点不精通契丹语,汉人在这里也能够通行无阻。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戴宗心里想道。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在戴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戴宗吓了一跳,急忙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道袍,头挽发簪,身后背着一把剑,手中拿着一柄拂尘,年约三十七、八岁左右的道人。
戴宗刚想说话,那个道人冲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的手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这时戴宗才说道:“公孙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这个道士是以前梁山的副军师入云龙公孙胜。
公孙胜虽然是个出家之人,但却心怀天下,眼见大宋朝廷奸臣当道,昏庸腐败,天下封烟四起,百姓苦不堪言,尤其自己的故乡长期被辽人所占领,这让他很愤怒也很绝望。
因此,便想找一个有胆识、有担当、能够拯救天下的人取大宋代之,以拯救天下百姓和收回被辽国侵占的汉人领土。
于是,他游走江湖寻找这个能够成大事的人,最后找到了晁盖,跟他劫了生辰纲,上了梁山,准备以此为起点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然而,上了梁山之后他发现晁盖虽然重情重义,但却格局很小,没有大的图谋,只想守住梁山这一亩三分地,因此心中对他非常失望。
后来宋江上了梁山,展现出来的手段和魅力都让他感觉宋江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所以便和吴用转投到了宋江的手下。
但后来通过长时间的接触,他发现宋江虽然有能力,但心里却始终想着被朝廷招安融入到朝廷的制度里,成为朝廷的一员,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做忠孝节臣,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朝廷,拯救百姓,收回失去的故土,让他也感到了极度的失望。
再后来,华榉出现了,他两次率兵攻打梁山,让梁山损失惨重,同时也暴露了梁山上那些人的本质,因此更加心灰意冷。
于是在华榉率兵最后一次攻打梁山之前,以回家探望老母亲为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