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干瘦衙役也跑到院外,男子立刻也提刀追了出去,干瘦衙役连忙躲到其他衙役的身后,惶恐的喊道:“上啊,上啊,都给我上啊。”
那些衙役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将男子困在中间,但没有一个人再敢贸然地往上冲,毕竟院子里还躺着十几具尸体,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教训,因此谁也不愿意下一个躺下的是他们自己。
男子缓缓的看了一下那些衙役,虽然还有二十几个人,但他并未放在眼里,毕竟羊的数量再多也不是老虎的对手。
“贼货,你是跑不掉的,不想死就把刀扔掉跟我们走,我可以帮你向知府大人求求情,免你一死。”干瘦衙役说道。
男子知道,从他开杀戒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回不了头了,现在要想活下去就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
想到这里,男子眼中寒芒闪过,提刀朝着干瘦衙役冲了过去,因为他已经看出干瘦衙役是这群衙役的头,只要把他干掉,剩下的这些衙役就会作鸟兽散。
男子没有猜错,这个干瘦衙役是陈州府的班头,叫丘怀岁,陈州的老百姓都在背后叫他丘坏水,是一个比蔡州刘水还要坏十倍的混蛋。
“拦住他,拦住他,快拦住他……”
丘坏水看到男子提刀朝他这边走了过来,连忙推着挡在他前面的衙役往上冲。
站在他前面的那些衙役原本就对男子心怀恐惧,此刻见他满脸寒霜,双眼透着杀意,活脱脱就是杀神再世,更是吓得手颤脚软,哪里还敢往上冲,呼啦一下全散开了。
他们这一散开,丘坏水瞬间直接暴露在了男子的面前,看到男子两眼冒着野兽般的凶光,丘坏水吓的魂都要飘走,急忙转身准备逃走。
然而,男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抢前两步,右臂奋力照着他脖子挥刀一劈,刀光闪过,丘坏水的首级掉在了地上,脖腔里的鲜血像从水管漏出喷涌出来。
男子一脚将丘坏水无头的尸体踹倒在地,猛一转身,目光寒利的看着剩下那些衙役,吓的那些衙役呜呀怪叫的逃走了。
衙役跑了,周围安静了下来,男子心中的怒气也随之消失,一股心酸之气随之升起,觉得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总是在他看到点希望的时候,又把希望夺走。
“那边,在那边,跟我来。”
男子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跟着远处传来了一片火把光,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他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些衙役搬救兵来了,也顾不得再伤感,一转身,朝与过来那些人相反的方向跑了。
“在前面,我看到他了,大家快追,别让他跑了。”喊话的正是刚才逃走的衙役之一,跟他们在一起的是身着兵服的官兵。
官兵和衙役追到院子前面,看了一下丘坏水的尸体,留下了几个衙役料理他的尸体,其余的朝着男子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官兵追了一阵和衙役追了一阵,失去了男子的踪影。
“看到他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吗?”官兵将领问道。
“没有。”一名衙役答道。
官兵将领说道:“大家分头找,谁要看见就叫一声。”
刚刚跟他交过手的衙役急忙喊道:“别别,千万别分开,这个强人的武艺十分厉害,三、四十人都进不了他的身,要是大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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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他谁都难逃一死。”
“那怎么办?”将领问道。
衙役说道:“将军派人把这附近的几个街口守住,不让其离开。小人这就回去向知府大人禀报,请他多派人前来一起搜。”
“好。”
那个衙役离开了,将领随即让手下的兵队把几个路口给守住。
此刻,陈州知府温据正在自己的府上发愁。
因为他的独生儿子温文宝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因为三天前他在大街上被一个卖艺的人给打吐了血,抬回家来医了三天,大夫换了七八个也还没见有起色。
“官人,宝儿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办法,你赶紧想想办法救救他吧。”温据的夫人坐在床边,一边哭泣一边说的。
温据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又怎么会不想救,只是整个陈州最有名的几个大夫都已经请过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找谁来治。
“来人。”温据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大人有什么吩咐?”温府的总管余祥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
“你可知城中还有什么好大夫没有?”温据问道。
余祥仔细的想了一下说道:“陈州凡是叫得上名号的都已经请过了,剩下的那些全都是些没有名气的。不过,听说卧禅寺的苦心禅师医术高明,有妙手回春之能,时常到乡下为贫苦之人看病,被人称为救命活佛。”
听他这么一讲,温据也想起来了,用手在额头轻轻拍了拍说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人这么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