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开等了一会儿,见后面没有了动静,壮着胆子慢慢的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院门大大的开着,刀也顺着墙根放着,但华榉已经不见了踪迹。
方开跑到门口看了一下,随后对着那些士兵吼道:“都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兵器捡起来追。”
“还要追啊!”
有个士兵用手揉着自己被华榉劈过的脖子,苦着脸说道:“都头,那个人那么厉害,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是追上也拿不住他,还追什么呀。”
“而且,他也说了自己是钦差,虽然现在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万一他要是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要倒霉了吗,所以还是别追了的好,让他走得了。”
方开过去踢了这两个士兵一脚,说道:“谁让你们真的追了,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要不然知府大人和吴副将知道我们放跑了他,能饶得过我们吗?”
“哦,明白了,明白了。”
那两个士兵反应过来,随后从地上捡起兵器对其他士兵说道:“兄弟追啊。”
那些士兵纷纷追出去,方开走过去把自己的刀捡起来也准备离开,就在要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看了一下还昏迷趴在地上的麻六,想到这小子可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万一要是出去乱嚷嚷,让魏冒和吴荣知道是他放跑的华榉,那他可就要倒霉了。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随即把麻六拖到了屋里,解下他的腰带悬在梁上打上锁口结,然后把麻六抱起来把他的头套到里面,跟着松开双手,麻六的身体往下一沉,腰带立刻把他的喉咙锁紧。
就在喉咙被锁紧的那一刹那,麻六的眼睛突然睁开,发现方开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已经被悬空吊起来,双手急忙往上伸想把腰带解开,但那个腰带打的是锁口结,越挣扎越紧。
麻六伸手想抓方开,但又够不着,急得双脚直蹬。
方开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面前看着,说道:“麻六,别怪我心狠,谁让你都看到了呢,如果让知府大人知道他是从我手里跑出去的,那我就该倒霉了,所以只有舍去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以后每年过节的时候,我都会给你烧很多纸钱,让你在阴曹地府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麻六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贪婪,如果不是想着举报领赏,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挣扎了一会儿,麻六不动了,就那么直挺挺的悬在那里,像木桩子一样慢慢的转动。
方开面无表情的拿来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脚下比了比,然后再轻轻的推倒,造成是他自己踩椅子上吊的假象。
随后,他从院子里出来,转身把院门关上,往两边瞧了瞧没有人,这才朝着巷子的右侧走了。
华榉离开巷子,顺着去魏茂府上的那条路往前走了一段,突然有人喊他,他扭头一看,正是张顶人,随即走了过去。
“你们都没事吧?”华榉问道。
“没事。”
随后张顶带着他跟刘檗、周远地、钟大明他们会合,然后一起去了魏冒家。
悦来茶楼,二楼临街房间的窗前,吴荣看着下面来往的行人,眉头深锁,脸上布满了愁容。
魏冒给他的时间已经快过去一半,可是到现在连一点华榉线索都没有,他心里真的非常着急。
他可是知道魏冒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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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肠歹毒之极,如果不能按时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华榉抓到,魏冒是真的会把他刺字发配的。
这时,他看到自己手下的都头方开匆匆忙忙的从那边跑了过来,心里一动,想道:“莫非是有华榉消息了?”
很快方开进了茶楼,咚咚咚的跑上楼,推开房间的门,喘着粗气说道:“大人,我们发现了贼人的踪迹?”
吴荣激动不已问道:“在什么地方?”
方开说道:“在南城门附近,看样子是想出城,不过他们非常狡猾,看到我们就分开逃了,属下已经让手下的兄弟分头追去了。”
吴荣听到华榉又逃了,顿时喜悦的心情没了,因为这一逃万一又找不到了,那他还是难逃被刺字发配的命运。
“混蛋。”
吴荣骂道:“我不是让你有情况赶快来告诉我,千万不要自己行动打草惊蛇吗,为什么你不听?”
方开赶紧辩解道:“不是小人要打草惊蛇,而是我们正好跟他们碰上,他们一看到我们就立刻分散逃走了。”
吴荣知道现在就是把他杀了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快点把华榉找到,好向魏冒交差,所以也没有再骂他,转身对自己的一个随从士兵说道:“立刻通知所有人到南城,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那个士兵走了。
“你也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回去跟他们一起找,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