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终日风,振扰北山雾;崩腾转相轧,变化不容睹。” 嘶————— 嘈杂的朝堂顿时便因姜浩这一句话,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仅剩下阵阵倒吸冷气之声。 大家本以为,姜浩所做词赋,也与廖杰一般无二,就是普通的四言绝句,可不曾想,竟然还有下文。 单听前面那一句,众人还不绝如何,只认为姜浩不学无术,拿一个别人提前做好的词赋来拼凑、应对,甚至直接跑题。 可当这下文出来,两相印证之后,但凡有点文学底蕴的人,都惊呆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句句未提雷雨,却句句都在描述雷雨!” “蛟龙遁水府,谁起叩天户!连接 “佳句,佳句啊!此词赋无论意境,还是韵律,皆为上佳之作,可传世之!” 群臣的惊叹,让廖杰挂在脸上的得意彻底凝固。 他愕然转首,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浩:“你……你是从哪抄来的?” “抄?” 姜浩回首,轻蔑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本皇子抄?” “不可能!这不可能!” 廖杰情绪崩溃,嘶吼道:“你明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目不识丁的废物,怎么可能三步成诗?抄的!一定是抄的!原本肯定就在你的身上!” 说着,廖杰竟直接向姜浩扑了上去,看他的架势,显然是想当场搜身,找出原本。 “够了!”魏帝拍了一下龙椅副手,训斥道:“廖杰,你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大魏,丢的起这个人!” “倘若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魏帝怒吼,终止了这场闹剧。 廖杰面色苍白如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冷哼一声,魏帝也不去理会那个依旧在不断磕头的廖杰,他看向姜浩:“乾国质子,这一阵,你赢了。” “不!” 摇了摇头,姜浩说道:“姜浩与陛下的约定,关乎两国国运。” “此!乃国战!” “刚刚,外臣也不过就是陪这位廖大人随便玩玩罢了,陛下不必当真。” 姜浩说的诚恳,听在魏帝耳中就不是那个味了。 他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看向廖杰的目光,更平添了几分恨意。 “来人!将这个连玩都玩不起的废物,给朕拖出去,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魏帝厌恶的摆了摆手,马上就有几名侍卫走来,将廖杰一路拖拽了出去。 被拖拽的过程中,廖杰一语不发,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算是彻底完蛋了。 待廖杰被拖出去以后,魏帝这才继续说道:“朕一言九鼎,岂能随意反悔?” “刚刚那一阵,便算是乾国质子你胜了。” 说完,魏帝看向下首早已退回班位的陈清:“陈卿,接下来的书画……” 话未说完,姜浩便踏前一步,躬身拱手道:“外臣有一言。” 被打断的魏帝眉头一挑,冷声道:“你要说什么?” “陛下!” 丝毫不在意魏帝语气中的冰冷,姜浩神色自若:“刚刚外臣已说,此乃关乎你我两国国运的国战。” “如此重大的国战,岂能这般儿戏?” “所以,姜浩以为,此当以正规规格,定一月之期,每周一比。” “唯有如此,方可彰显你我二国对此战的重视,亦可给陛下您争取更多的时间,找来一些得力人手,总好过那位廖大人一般,徒惹人笑。” “狂妄!” “放肆!太放肆了!” “大胆乾国质子,你此言何意,可是不将我大魏放在眼中?” 姜浩话音才刚落地,殿内群臣便已纷纷惊怒,斥骂声四起。 国战?这一点,姜浩说的并无问题。 无论是魏国群臣,还是上首的魏帝都认可,毕竟重视起来,宣传至天下,最后姜浩输了也不怕乾国反悔,这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姜浩最后那一句,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尤其还特意提及了被众人鄙夷,刚刚才丢人现眼的廖杰,这更是故意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但凡有点血气之人,谁能忍? 更何况,魏国本就当世最强,其上至君臣,下至黎民,皆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心态,如姜浩的母国乾国,在他们眼中那就是个蛮夷。 而今,在魏国大殿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