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真的杀了! 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还有滚落到一旁,脸上仍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头颅。 无论是跪在质子府门外的质子仆役,还是那些魏军兵士,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浩所杀的人,可是魏帝的宠臣啊! 不杀,你最多就是牢狱之灾。 杀了他,魏帝岂能善罢甘休? 这姜浩是疯了吗? “尔等……”持着仍在滴血的宝剑,姜浩面无表情的看向魏军:“还准备拿我吗?” 轰隆隆! 叱问声落下的同时,天空中突然雷鸣滚滚,倾盆大雨随之而下。 大雨洗净了地面上的污浊,却无法清洗掉刚刚那一幕为众人带来的震撼。 伴随着电闪雷鸣,姜浩一人,一剑,竟仿若天神下凡,不怒自威。 魏军面面相窥,终是不敢久留,狼狈离去。 魏军兵士的撤离,并未让质子府众人有丝毫的轻松,心情反而越发沉重。 回到府内。 老管家陈伯满脸愁容:“皇子,魏帝为人暴虐,极好面子,您当众抗旨还杀了他的大内总管,魏帝绝不会善罢甘休,老仆担心……” 姜浩打断了陈伯的话语,说道:“陈伯可是担心,魏帝会杀我泄愤?” 陈伯长叹了一声,点头:“皇子,以老仆之见,您还是趁着魏帝没发怒,赶紧去主动认错吧。” “看在陛下、看在咱们大乾的面子上,魏帝多少也会顾虑三分。” “如此,即便是责罚,料想也不会太过严重。” “届时老仆再遣人赶往国内,求陛下出面,皇子您当可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 姜浩摇了摇头,苦笑道:“魏人害我之心不死,又岂能安然无恙?” “即便,陈伯你说的一切都成立,最终我也将身陷囫囵,这剩下的七年时间都要在牢狱当中度过。” “真若那样,先不说我能否平安出狱,就是出来,也无颜再回故国,终将成为一无根漂浮,困死在异国他乡!” 说着,姜浩缓步走向了窗边:“我本欲不争,怎奈这是一个大争之世,若不争,只能沦为他人鱼肉。” “大好男儿,岂能如此任人欺凌而不做反抗?” 姜浩眸光深邃的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喃喃道:“这场大雨,到是非常的及时,给我争取了些许时间!” 说罢,姜浩转身,直奔屋外走去。 陈伯见状大急:“大皇子,您这是……” “陈伯,你留在这里,若魏人来,无论怎样,想办法拖延住他们!” “这件事因魏清岚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咱们才能谈论以后!” 姜浩头也不回的交代了一句,便推开房门。 看着大雨中,姜浩那孤独却异常挺拔的背影,陈伯心头一颤,浑浊的老眼,竟不知在何时湿润了起来。 他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哽咽的对左右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若魏人再来,我等便是牺牲性命,也要为大皇子争取时间!” 众人皆躬身唱喏,眼中的恐惧不再,唯剩坚定。 倾盆大雨落下。 原本喧闹的魏都市集,早已空无一人。 在大雨中,仅一道挺拔如苍松般的身影,顶着雨水,步伐坚定的一步步前行。 而他的目的地,正是街市尽头的梁国质子府。 质子府内。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梁国质子梁尚热切的端起酒杯,对着上首的魏清岚叩谢道:“今能治了姜浩那狗贼,全赖公主,梁尚在此敬谢!” 说着,梁尚便豪迈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魏清岚面无表情,娟秀的眉梢隐隐挂着一抹忧愁,她叹息道:“咱们如此坑害姜浩,当真合适么?” “合适?”梁尚闻言大笑:“公主,难道您忘了?五年前的那场诗会,那狗贼是如何羞辱于您了吗?” “乾人地处陇西,皆蛮夷之辈,本就没有资格与我五国并立而存。” “那姜浩为人更是粗坯,在诗会上,当着各国代表的面羞辱于您,当时我就看不过去了。” “今次,咱们也只是略施惩戒,无论如何他也是乾国质子,最多遭受一点皮肉之苦,无伤大雅。” 梁尚话音落地,酒席间其他人也纷纷出言附和。 魏清岚见状,长叹了一声,终是不再言语。 而就当酒席继续,梁尚等人为胜利欢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