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一个人在外面,或许连个回的地方都没有,他立刻出声:
“回家就回家吧,你也回家来啊,你在哪?我去接你。”
白寂严闭着眼睛头靠后面的靠枕上,小腹上的手微微收紧,接他,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也行,司机回去了吧?你慢点儿开车。”
白寂严应了一声就发动了车子,到骆家的时候,就见骆昭穿了一身红色的大毛衣,外面披了一个黑色的亮面羽绒服,怀里抱着探头探脑的发财正站在院子的外面,黑色的车子停在门口,白寂严下车:
“怎么站在门口,这么冷的天。”
“我怕你进来之后找不到路,嘿,这还是第一次见你亲自开车呢。”
骆昭撸着怀里的发财,看着眼前这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人眼中的惊艳不加掩饰,看惯了白寂严一身西装从后座下车,乍一看见这人一身大衣从驾驶座下来还挺帅的。
看到骆昭轻松的笑意,白寂严心中的沉重感散去了两分,轻笑了一声,两人一起进屋。
骆妈妈换上了新的旗袍,进屋便问白寂严好不好看,骆昭的眼睛像妈妈,非常的干净纯粹,白寂严看着骆妈妈身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老式靛色旗袍,很是赞许地点头:
“很好看,这家裁缝的手艺很好。”
饭后白寂严便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傍晚的时候,惠通银行的私人经理便上门来,提了一个小型的保险箱:
“白总,您要的东西,这是提货回单,请您签收。”
下午这个时间,一家人正在厅中聊天,白寂严和骆父下棋,骆昭和骆妈妈在一旁乱支招,骆妍则是一个人坐在一边,电话,短信不断,毕竟这是独属于山阴公主的快乐。
白寂严签收了单子,骆昭凑上去:
“这是什么啊?”
白寂严输入密码,密码箱应声开启,白寂严将保险箱放在了骆妈妈的身边:
“这是早年我拍得的几件首饰,给您配旗袍刚好。”
保险箱中有三个珠宝盒,白寂严一样一样打开,就是并不缺珠宝的骆妈妈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第一个珠宝盒中是一套鸽血红耳环和项链,那项链上的鸽血红主石,目测至少7克拉,这是保守估计。
第二个盒子中是一条满绿翡翠串珠,从颜色上看已经达到了帝王绿级别。
第二个盒子中是一条皇家蓝的项链和一方胸针,这说是首饰实在是太低调了,这简直就是收藏级别的珠宝啊。
骆妈妈赶紧推了一下保险箱:
“这可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过年该是我给你们红包的,怎么能要你这孩子这么贵重的珠宝?”
骆昭都被这名贵的珠宝弄的有些傻眼,这,这怕不是要九位数吧?
白寂严却再一次将保险箱推了过来:
“您戴着吧,珠宝就是给人戴的,放在我那,我也只能是锁起来收在银行的保险柜里,您戴着才不至于埋没了珠宝。”
白寂严再三送出去,骆妈妈最后还是大大方方地收下了,没有女人不爱珠宝,骆妈妈的眼睛都是微眯的,有些孩子气,可见确实是喜爱的。
“妈,既然都收了,戴上吧,给我们开开眼嘛。”
骆妈妈手一挥:
“去拿镜子。”
骆昭认命地去她房里拿出了一方镜子,一家人都围着她看,骆昭指了指那个鸽血红的项链:
“戴这套,这套适合过年。”
“好,听你的。”
一套鸽血红的项链和耳环被戴在了骆妈妈的身上,衬的她肤色白皙,雍容典雅,她弯眉一笑,看向了骆道城,眼中的光亮一如年轻的时候:
“好不好看?”
“好看,这价格也好看。
白寂严见着骆妈妈开心的样子面上也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笑意,从前他为了讨宋渝玲的欢心会从国外拍回天价珠宝,只不过只能换的那虚假的母爱,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傻。
后来无论宋渝玲如何暗示什么拍卖会,什么珠宝,他都只当没有听见,一年也只有她生日的时候他会送上礼物,其余一样东西他也不会多送了。
“小白,谢谢你了,这珠宝真是漂亮极了。”
“您喜欢就好。”
晚上一家人出发去了外环线放烟花,骆昭给白寂严加了一个厚实的大围巾,给他的手里塞了一把手持烟花。
花树银花当空绽放,端的是纷纷灿烂如星陨,赫赫喧豗似火攻。
骆昭拉着白寂严摇着手里的烟花,趴在他的耳边说:
“一会儿,等那烟花最高的时候你就闭上眼睛许愿,很灵的。”
白寂严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放过烟花了,眼底映着空中的烟花,在烟花升空的时候还是闭上了眼睛。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白寂严先洗了澡躺在了床上,骆昭在他后面进去洗澡,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水声。
手放在小腹上,靠坐在床头,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之后这个小生命就要离开他了。
骆昭擦干了头发也爬到了床上,床上的双人被子很大,就是两个人一块儿盖都不会碰到彼此,他从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