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颠倒了黑白。他袁宥为什么会被打?你知道实情吗?要我说,这小畜生就活该被打废了才好,免得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又做些猪狗不如的事。”
默了默,岳靳成说,“我知道。”
这事说起来寒碜。
袁宥这个杀千刀的,和外地过来承包工程项目的一个女的搞在一起。
女人有点钱,手里几家入股的建筑材料公司,三十出头,丰腴也风韵。
她有老公,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跟前前夫生的。
袁宥色胆包天,丝毫不避讳,和女老板日头里去开房,勾肩搭背放浪形骸。
后来,被这女的老公知道,带着一帮人来新茶,把二人当场捉奸在床,将袁宥往死里打。
许芳和袁定国支支吾吾,不是怕丢脸,而是不敢对付佳希说实话。
怕说了,她脾气上来,就什么忙也不帮了。
一句“我知道”,让付佳希彻底愤怒。
“你知道还帮?!你有没有原则,讲不讲道理,拎不拎得清分寸?!”
“佳希,你冷静一点。”
“呵,岳靳成,你怎么也被他们洗脑了?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伟大,还是你就图一个自我感动?”付佳希愤懑不解,“你为什么要无条件地去帮,他们又凭什么对你,召之即来
,一喊就动?”
“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那是他们的问题,就该他们自己解决!”
岳靳成冷静,客观地讲道理,“你觉得他们能解决吗?解决不了,只会找你,烦你。你觉得你能真正放任?”
“我能!”
“你如果真的能,就不会在接到他们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了。”
岳靳成说:“你有情绪,有脾气,你可以发泄,你想宰了袁宥,我能给你递刀。可是佳希,你觉得这样有必要吗?你已经因为他们,生气愤怒,影响到自身。及时止损,彻底抽离,不要让他们影响到你的生活,不再有后顾之忧,才是明智的选择。”
付佳希不说话了。
面容上的风暴也渐渐止息。
“好了,佳希,交给我处理。”岳靳成伸手,想揽她入怀。
付佳希冷漠干脆的,甩开他的手。
她眼里涌上薄薄的湿意,嘴角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在极力忍耐,怕下一秒就会哭出声来。
岳靳成慌了,“佳希。”
付佳希泪目盈盈地看着他,淌的不是眼泪,而是心里装不下的委屈。
“我要的从来不是后顾之忧,而是,而是……”
她声音微颤,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岳靳成愣了愣。
付佳希手背擦了把眼睛,双眸沾着泪滴,倔强地擦肩而过。
—
“妈妈,你吃苹果吗?薯条条要不要?”岳嘉一在她跟前献宝,拿着拼好的飞机演绎,“咻,咻咻,私人飞机来接妈妈去旅行喽。”
付佳希挠了挠他的小手,“呀,咱们嘉一都有私人飞机啦。”
岳嘉一说:“妈妈我以后给你买大别墅,咱们不住臭爸爸的。”
付佳希想笑,“怎么就叛变了?昨天不还是你的好爸爸吗?”
“因为爸爸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他今天就是臭的。”岳嘉一心思敏锐,共情能力也很强,“妈妈,你会和爸爸在一起吗?”
付佳希说:“爸爸和妈妈,在这个称呼上,就一直是在一起的。”
她怕儿子没有安全感,委婉地安抚,定心。
“不行。如果爸爸让你不快乐,那妈妈就不要和这个爸爸在一起,给我找个新爸爸也是可以的。”岳嘉一比她想象中更“成熟”。
付佳希乐的,“宝贝,你也太容易叛变了吧。”
“爸爸有很多钱,有很多人敬他,怕他,爱他,他不会太惨的。”岳嘉一说,“但是妈妈不一样,妈妈是小公主,不能太辛苦,要有很好的叔叔对你好,我才放心。”
“真的啊。”付佳希笑语轻悦,别过脸,实则是在忍眼里的泪。
岳嘉一今晚乖极了,安安静静陪着她,连睡觉的时候,小手都紧紧拽住她手指。
看着孩子沉睡的脸庞,长卷的睫毛,均匀的呼吸,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在安静的夜里,治愈了一切磋磨与尘垢。
收拾了会屋子,手机在桌面震了震。
是邻居发来条短信:
“你好,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家门口坐了个人,小姐姐,你注意安全哈,有事给我打电话。”
付佳希一怔,有点紧张。
从猫眼往外看了眼,是岳靳成。
付佳希连忙打开门。
他没准备好,连人带花摔了进来。
热烈的玫瑰,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花瓣似有些许枯卷,张扬的姿态,在安静的夜里,也显得可怜兮兮。
付佳希蹙眉,伸手去扶岳靳成,“摔疼了没?你怎么不进来,又不是不知道密码。”
岳靳成说:“不敢。”
他这一天奔波,眉眼间疲态尽显。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那一套,羊绒衫都没换。
付佳希瞥了眼玫瑰,“连夜去你的玫瑰庄园里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