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还没开始追,就被付佳希给先撩着了。
“怎么,不追了?”过久的安静,她也忐忑。
岳靳成笑,“在想,该怎么追。”
付佳希轻扬下巴,“我热情有限,你把握时间。”
岳靳成应对自若,“不怕,我有儿子这个外援。”
确实是亲生的。
这几l年,小嘉一帮她挡过不少烂桃花。
“你晚上睡这儿?”岳靳成低声哄,低头蹭。
“你就是这么追人的?”付佳希揶揄。
“还没正式追。”岳靳成语气两分可怜,“病得厉害,晚上又会发烧的。”
“凌医生随时候命,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女儿晚上过生日,这点良心我还是有的。”
岳靳成胡扯乱掰,付佳希说,“凌医生不是个男孩吗??”
“哦,我记错了。”
岳靳成嗓子哑得不能听,付佳希坐在他腿上,隔着布料,仍感觉到了体温的异常。
“嘉一在奶奶那乐不思蜀,明早我让司机过去接去幼儿园。”岳靳成把她箍得更紧,近乎无赖,“你要你陪我。”
付佳希很怕生病。
以前,嘉一和他一感冒,她就紧张。抽血化验等结果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打印报告单时,心跳随着屏幕上显示的打印进度起伏。
后来,岳靳成不放心,还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但对付佳希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作用。
自己经历过的,是沉印在心底深处的标记,绝非他人三言两语就能开导翻篇的。
吊了两天水,岳靳成体力恢复了一些,洗完澡出来,在床上看日报表。他很少穿白颜色的T恤,远远看着,倒有几l分年轻时奋斗的样子。
岳靳成察觉到注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付佳希走过去,挨着坐下,“岳云宗找的委托交易公司资质还不错,我们挑不出错来。这一次真是失策,反倒让他顺势而为,占据了主动权。”
岳靳成:“我了解我这位二弟,绝不浪费精力,去做利他损己的事。”
付佳希:“所以你的意思是,掌握交易权不是主要,他还有更大的布局?”
岳靳成点到即止,突然就不说话了。
“是不是嘛。”付佳希急了,拍了拍他手臂。
岳靳成就这么往床上一倒,“我骨折了。”
付佳希挠他的侧腰,岳靳成怕痒,挥手躲避,“诶!”
“不是骨折了?”付佳希玩心起,“付医生给你正正骨。”
肢体一接触,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交缠的藤蔓,缠绕的枝叶,一朵花上紧紧挨粘的花瓣。
付佳希最直观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她低头,他也低头,四目朝着同一个方向探究。
“你,你。”付佳希想要拉开距离。
后腰却被宽大的掌心一把压住。
岳靳成说,“还和追你那会一样。”
“什么?”付佳希没领悟。
他倾身,在她耳后落了句混账话。
付佳希耳朵红了,更是要走。
岳靳成抱住她,“家里就一张床,你走哪儿去?”
付佳希不想由他占据主动,于是回击挑衅,“我要睡这张床上,你这发烧还能退下去?”
岳靳成目如淬火,“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窗外,冷风呼啸,枯叶乱撞。
屋里,光影绰绰,绿枝萌芽。
大概是因为体温偏高,连带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滚烫的。付佳希几l次不堪忍耐,却又不想服输,于是床笠都要被她手指揪成卷动的浪花。
完成自己的角色后,岳靳成从被子里钻出,低声咳嗽,偏还无辜地解释一句,“没事,我喝多了。”
他病体未愈,却如此尽力。
付佳希实在躺不下去,“你躺下。”她小声,“我上来。”
爱与欲无需举证,管它窗外冷风如何厮杀,卧室里,春浓四月,墙上晃动起伏的双影,不问明天。
次日,付佳希比岳靳成醒得早。
准确来说,是被异于平日晨间,白皙的光亮所晃醒。
她站在窗户边,掀开窗帘一条缝。
白皑皑的小区,哪里都是剔透亮晶的,付佳希有一瞬的不真实感,像时光穿越,抖落一身昨夜欢愉,变成不一样的人间。
“岳靳成,岳靳成。”她像个小女孩,欢跃地跑回床上将他摇醒,“外面下雪啦,是今年的初雪呢!”
初雪,醒来的第一眼,爱人在身边。
岳靳成揉了揉她的头发,“乖。”
付佳希全然沉浸,似回归本心,回到了最初的相处。对他心无旁骛,对他全情投入。
陪了岳靳成两天,周一,他身体康复个六七分,去公司办公。
司机等候在楼下,乍一见两人并肩走出,心里顿时有了谱。
他拉开车门,叫了声,“太太。”
此刻解释撇清,倒显得欲盖弥彰,付佳希错过最佳应对时机。
岳靳成适时解围,“私下也要注意分寸。”
司机领悟,“抱歉,岳总。”
不过,能跟着岳靳成身边的,都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