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岁岁没细说,只是冲汪兰心笑了笑。
公交到站,两人下了车。
“兰心姐,你店里应该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要是没有,就另外选个茶馆或者咖啡店。
汪兰心点头,“有的,我买下来的店面,楼上都是一块儿的。
楼上我布置了一个贵宾室,平常没人。
你想说什么,咱们楼上去谈。”
两人回到兰月服饰。
汪兰心给店员介绍岁岁,“这也是咱们兰月服饰的老板,以后见到别不认识人啊。”
店员们瞧着跟她们差不多,甚至还要小几岁的岁岁。
愣了下,才打招呼。
岁岁只是微笑礼貌点头。
“我跟你们二老板有事情要说,你们在下面招呼好客人。
没有要紧事,别上来打扰我们。”
说完,汪兰心便领着岁岁上了楼。
“岁岁你随便找地方坐,我给你倒杯水。”
等汪兰心忙活完,岁岁接过杯子。
问了一句:“兰心姐,对方恩国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汪兰心还真没想到,岁岁问得问题原来是这个。
她皱了下眉,有些狐疑地看了岁岁一眼。
然后才道:“我只知道这个人,以前是纺织厂的主任。
前两年,经济开放,他算是率先果断选择下海经商的那批人。
而且,这个人眼光比较长远吧。
听说,当时他决定下海经商那会儿。
周围人就没有一个看好的,都说方恩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瞎折腾。
结果呢,他走了每半年,纺织厂就处于亏损状态。
基本上都接不到什么单子。”
这个岁岁倒是知道。
那段时间,刚好就是南方布料逐渐涌入内地,一批批的货。
布料可能质地上不比纺织厂的好,可人家胜在用色大胆鲜艳。
在这个封闭已久,刚刚开放的时代里。
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一抹鲜艳色彩。
“方恩国的家人呢?他一个中年男人,不至于没有家室吧?”
这才是岁岁真正想问的。
要是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汪兰心都有些激动。
她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看得岁岁眼角一抽。
心说:果然啊,提起八卦来,就没有哪个人不敢兴趣的。
哪怕人淡如菊的汪兰心。
此时也是两眼放光。
“方恩国早就离婚了,他下海经商,当初之所以闹得人尽皆知。
除了是纺织厂头一批人之外,还有就是他那个前妻。
前妻觉得好不容易的铁饭碗丢了,一家子都得跟着被人嘲笑。
当时就跟方恩国闹得可厉害了。
方恩国这人也狠心,为了能够下海。
他可没有把前妻口中,只要他敢离职,就离婚的威胁放在眼里。”
说到这儿,汪兰心换了个语气,“后来当然是离了。
一开始,他那个前妻放了狠话,以后就算方恩国哭着求着她回去,她绝对不回。
谁知道,一年后,方恩国再次从南方回来京市、
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穿着灰扑扑工装的中年老男人。
反而油头粉面起来,西装革履的,看着都年轻好几岁。”
“他前妻反而回来求复合,方恩国没同意,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前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