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茹是早就知道谭文青家里的情况。
也心疼他,下乡当了知青后,回家就再没他位置。
“没事,你还不晓得我吗?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她若是想要仗着婆婆的身份欺负我,我可也不是好惹的。”
跟岁岁一起久了,王巧茹自然不乏接受了许多新观念。
也并非是岁岁灌输给她的。
而是她平常看岁岁的为人处世,自己学来的心得。
既然人家没把你我当亲人,那她自然也不必要把对方当亲人了。
要不是订婚怕没有亲人不好看,谭文青哪里会通知谭家人。
换句话说。
他只是知会了一声,并没有邀请他们。
谭家一大家子,拖家带口的。
都快能坐两桌了。
这倒也没什么,小两口也不差那个钱。
更何况店还是王巧茹自己的。
谭文青握着王巧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眼神里带着歉疚。
虽然没说话,但用行动表示,自己会站在她这边。
有这就够了。
王巧茹心里很满意,又很温暖。
她挠了挠谭文青掌心,“没事,小谭同志,今后你归我管。
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他们待我极好,也会待你极好。”
因被谭家人刻意冷脸相待,甚至可以说撵出家门的谭文青。
心里一直缺失那一角的温暖。
他打小就知道,自己在家里不受重视,爹娘也不喜欢他。
从小在家都是干最多的活儿,吃最少的饭。
长大到了快下乡的时候,他就被推了出去。
谭文青自小就很会看人脸色。
他就是这么长大的。
这是他在谭家习来的生存方式。
如今好了,有王巧茹在。
他也算是有了个,真正属于他的家。
谭文青目光灼热,凝视着王巧茹。
里面的情意几乎快要溢出来。
岩浆般烫得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王巧茹羞得在他腰上拧了一圈。
“你收敛点!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这么多人瞧着呢!
快开始了,岁岁那边应该也好了,咱们快过去。”
吉时到,宾客全都落座。
围观两对未婚夫妻的订婚仪式。
双方交换信物后,仪式告一段落。
接着新人致辞。
谭文青跟王巧茹都向岁岁表示感谢。
因为她,两人才有今日的姻缘。
贺南生那边的人见状,纷纷起哄。
问贺南生:“他们两个的媒人是岁岁。
小贺同志,你跟岁岁的媒人又是哪一个?今日来还是没来?”
闻言,岁岁跟贺南生双双愣住。
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想到1075年的那个夏天。
两人在山上头一次遇见,就剑拔弩张。
要不是那头野猪,两人还真打起来了。
想到这儿,他们都不由得笑起来。
见此,宾客们更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开始,能让两人都这么乐呵?
底下人就开始催。
“岁岁,你快说呀!我们这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
“小贺,你快讲讲,别就你们小两口品!说出来让大家也跟着乐呵乐呵。”
“……”
一旁的谭文青和王巧茹。
虽然没再当场看到岁岁跟贺南生的初遇。
但分肉的时候两人是在的。
也有瞧见过,岁岁跟贺南生在树底下交谈。
只不过当时没当回事。
岁岁跟贺南生无法,只得说了。
喜事嘛,高兴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说。
“媒人没来,早就进人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