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被打压,过的越不如意,心胸就会越窄。这种情形下,他的佃农不在田间干活,他竟能忍一天一夜才报桉?”
“贾风吝啬吗?他时常给临水亭送菜……啧,瞅啥,我可都没收!”
“所以他既得了好声名,又没损失什么。”
任朔之眼睛慢慢瞪大,变成牛眼:“我上当了?”
桓真摇头:“任亭长是真仁厚,一时才被那种竖夫算计。”
这话题不能讨论了,上当就是上当。任朔之腿蹲麻了,重来尸体前:“破腹吧。”
贾家佃农的口粮是有定数的,万一尸体内有残留的谷粮呢?这也是辨认死者身份的线索。
二人脸上都蒙着面巾,但要破死人腹,一层面巾的保护可不行。为防万一,再覆一层面巾后,任朔之把亭吏的笠拿来,和桓真都戴上,压低笠沿,如果尸身有崩溅,至少溅不到面巾上头的眼和额头。
围观的百姓全部驱散。
王三郎父子也在其中。他们被撵走,走远后,王三又停住张望,王竹喊了他四声,他才“哦”一声,教训道:“看到了吧,偷盗是有报应的。不管偷别家的、还是偷自家的。”
“我没偷盗。我不知道那钱咋在我席子底下!”
王三冷嗤。
王竹屈辱的没法说,垂头掉泪,跟阿父的距离越落越远。几天前,阿父丢了钱,着急的到处找,结果在他屋的床席下找到了一个钱。他怎知道这钱哪来的?他睡的东厢房,多久没换过床席了,说不定是以前阿母藏下的。
可阿父不信,父子二人为了此事,一直不怎么说话。
王竹又回头瞅瞅,突然想,若自己哪天不想活了,也归于江河里吧。
桓真在石滩上挑拣,从泥里抠出个尖利的石头,然后把手用布缠了两层,任朔之也一样。
二人互相确认没有露在外的皮肤,掀开尸体上的布,只掀一点,露出腹就行了,桓真下手。
破开后,也是桓真翻找。
这味儿!任朔之的脸迅速变黄,实在忍不住了,侧头呕吐苦水。待他回过头,恶心感瞬间全无!
因为桓真从死者内脏中,捏出了一枚铜钱!